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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算是忙完了!”
他打掃完衛生之後,長嘆口氣,返回後面連線墓地處的一個屋子。
火葬場同墓地屬於一家企業,雖然業務不同,但屬於同一個老闆,因此丁全可以一個人幹兩份工作。
白天燒屍體,晚上看大門,能拿兩份工資。
即使工資都不高,也不管吃,但靠著墓地,幾乎不會缺吃的喝的,水果更是吃不完。
缺什麼半夜去墓地裡面溜達一圈,能提好幾兜子。
當然,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的地方。
安全才是!
在這裡幹了三年,至今沒暴露,平常來這裡的人,不是家屬患病嚴重,就是人已經去世,哪有空關注什麼通緝犯,目光都盯著墓地上呢。
至於同事,火葬場沒什麼同事,他一個燒鍋爐的,整天跟屍體打交道,燒完還負責撿骨頭,那些年輕的同事,誰敢跟他說話。
因此,別看這裡在川都,但丁全敢說,這裡比跑到國外都安全。
“正好餓了,去墓地裡面轉悠轉悠,今天埋了幾個?好像是三個?那會我瞅著好像還有豬蹄呢!”丁全嘀咕著。
丁全開啟墓地大門,熟練提著一個飯盒走進殯葬區。
不久後,丁全提著滿滿一飯盒吃的,還有半瓶五糧液,啃著一個蘋果走回來。
在小桌上擺好。
“嘶啊……”
丁全低頭品了一口,感覺相當哇塞。
“幹了三年,攢了5萬多,再幹上兩年,差不多能換地方了,總在一個地方待著不行!”
丁全滿面通紅,自顧自說著話。
沒人說話,每天最大的愛好除了跟屍體說上幾句之外,就是跟自己聊天。
沒辦法,誰讓當年幹了錯事,要不然也不至於整天不敢見人。
將半瓶白酒喝完,丁全拖著醉醺醺的身子來到門房,徑直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沒一會兒,鼾聲大起。
這時,窗戶外面閃過兩個黑影,他們趴在窗戶縫上,探頭向裡面賊眉鼠眼的瞅著。
一看床上有人,蘇浪立馬拉了胖子一下,示意對方別出聲!
“咚咚咚!”
他伸手輕輕敲了敲窗戶。
“有人沒?”
蘇浪衝裡面喊了一聲。
丁全雖然喝了酒,可常年的逃亡生活讓他很警惕,哪怕睡覺的時候也不會睡死。
丁全冷不丁聽到聲音,猛然坐起來,茫然四顧。
“誰?誰在說話?”
“那什麼,大叔你開一下門,我們白天才來的……”
聽到聲音,丁全扭過頭。
“啊!!!”
只見透明的玻璃上,外面兩個模糊的腦門死死盯著他。
“你別叫啊,我們就是來問問,這地方火葬咋收費的?燒的乾淨不?有啥套餐沒有?大叔,哎……你別暈啊!你好歹給門開啟啊!”
蘇浪瞪著眼珠子,眼巴巴看著裡面那個人身子晃了晃,一頭從床上載到了地上。
:()讓你窮遊世界,你去薅罪犯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