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說:“是這樣的老闆,我們有個朋友生病了,在縣醫院,我剛才看了地圖,這兒離縣醫院還有將近三公里,走路肯定走不過去,我就想在網上打個車。”
老闆:“網約車啊?哎呀,我們這個縣總共才那點兒人,白天你想叫個車都不容易,莫說晚上咯。”
聽見這話,程菲頓時焦灼起來,蹙眉道:“那怎麼辦啊……我們現在必須要趕到醫院去,情況很緊急的。”
胖老闆抹了把禿瓢的腦門兒,眼神在程菲和周清南身上打量一圈。
這兩個外地人衣著光鮮,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胖老闆又問:“美女,你們外地來的,住哪兒?”
“就住旁邊的酒店。我們是電視臺的人,來這裡搞扶貧的。”程菲說著,將隨身攜帶的工作證拿出來,給老闆看。
胖老闆便不再有顧慮,說:“這個樣吧。你們要是不嫌棄,給個10塊錢租車費,我把我的爛摩托借給你們,你們用完也不用管油錢,騎回來還給我就是了。”
“你是說機車?”程菲窘迫,支吾著道,“可是我不會騎……”
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周清南卻已經摸出一盒煙,給老闆丟了回去。
“車費回來給。”周清南隨口說,“這個就當押金。”
胖老闆仔細一瞧,見是包軟中,臉上頓時笑開一朵花,邊應著“行行行”,邊從旁邊的犄角旮旯裡推出一輛黑灰相間的機車。
頭盔就一個,周清南臉色淡淡,隨手取下來丟給程菲。
程菲下意識舉起雙手接過。
再抬眼時,那位爺已經長腿一跨騎上去,轟隆一聲,擰燃引擎。然後側過頭來瞧著她,說:“上車。”
程菲有點猶豫,挪著步子走過去,跨坐在了後面的後座位置。
戴上頭盔。
她繫著下巴底下的卡扣,完了微僵,兩手不知往哪兒抓,只能往後摸索,抓住了後方凸起的鐵欄杆,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和周清南接觸。
“你確定自己可以?”程菲望著男人漂亮的後腦勺,小聲嘀咕,“不會出什麼事故吧。”
“膽子這麼小。”周清南上半身微弓,語氣漫不經心,輕嗤,“真不知道汽修廠那天晚上,是誰給你的勇氣衝我跟前來。”
糗事被重提,程菲囧了,紅著臉低嗔:“……好好騎你的車。要是把我摔溝裡,我就只能去縣醫院陪梁主任了!”
“怕什麼。”周清南淡淡地說,“真摔溝裡,不還有老子給你當人肉墊。”
程菲:“……”
“坐穩。”
話音落地,機車“轟”一聲飛馳而出。
程菲低撥出聲,整個身子在慣性作用下猛往前甩,額頭瞬間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背部肌群。慌亂間,完全是本能尋求庇護的舉動,她兩隻胳膊一把抱住男人勁瘦的窄腰,與他貼得嚴絲合縫。
夜晚的小城風聲消寂,機車彷彿一支箭,在街道上暢通無阻,穿雲破霧。
狂風凜凜,周清南身上的襯衣鼓起了風,黑色短髮也被吹得凌亂。
街燈流轉的光線一點一滴,墜入那雙深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