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擔心周清南腹部的傷口,扭過頭,有點不自在地瞟了眼他腹部位置,“你現在覺得好些沒有,還是很痛嗎?”
周清南神搖頭,沒說什麼,長臂撐住沙發旁邊的法式燈柱,站起身。
程菲見狀,微微吃了一驚,說:“你、你要不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周清南嘴角輕蔑地勾了勾,笑意陰沉,漫不經心,“我再不回去,有些人怕是該著急了。”
等程菲和周清南一起回到雅間時,梅氏集團的三名隨行人員和梁主任都已喝得七七八八,屋裡只剩下唯二兩名清醒的人,一是徐霞曼,二是梅景逍。
開門聲傳來,梅景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抬眼便瞧見門外緩步而來一對璧人,男俊女靚,畫面說不出的養眼。
梅景逍唇畔意味不明地牽起一道弧,沒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上,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嘴角。
身旁,周清南重新落座。
梅景逍側目看周清南一眼,目光頗有幾分耐人尋味,傾身靠過去,低聲稱讚:“身上帶著傷還玩兒這麼久,周總果然厲害。”
“半個鐘頭就叫‘久’。”周清南低眸,拿紙巾擦了下被梅景逍碰過的桌面,輕描淡寫,“梅總是不是也太虛了。”
梅景逍:“……”
梅景逍沒佔著嘴上便宜,臉色微涼,不再說話。
“你剛才跑哪兒去了?上個洗手間上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喝多了昏倒在裡頭。”見到程菲,徐霞曼一雙柳眉瞬間打起一個結,壓低聲音責備,難掩擔憂。
程菲窘迫,掩飾般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嘴裡,含糊地回話:“有點頭暈,在休息室裡坐了會兒,醒了醒酒。”
徐霞曼追問:“那現在好些沒有?”
程菲點頭如搗蒜:“好多了。”
“沒事兒就好。”徐霞曼拍拍程菲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
所謂老將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後來程菲才知道,在她消失的小半個鐘頭裡,徐霞曼已經和梅家的小少爺確定好了去蘭貴縣實地考察的時間,就在一週以後。
同行人員名單待定。
飯局結束了。徐霞曼安排了專車護送梅氏集團的人回酒店下榻,又叫了一輛車送醉得滿嘴胡話的梁主任,最後便提出,要程菲坐自己的車一同離去。
程菲知道徐總的家和她家在兩個方向,搖頭婉拒,表示自己坐地鐵很方便。
徐霞曼見她態度堅持,拗不過,只好由她去。
十分鐘後,代駕小哥來到了酒店地下室。
程菲將有些暈乎的徐霞曼扶上轎車後座,目送車輛離去。
吃完飯,送完人,今晚這場局就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句號。
程菲心情輕鬆了些,繼而便邊往電梯廳的方向走,便在地圖上查詢起乘地鐵回家的線路。
然而,走出沒幾步,一道低沉男聲忽然從後方傳來,叫住她:“程菲小姐。”
“……”程菲識別出這道熟悉的嗓音,詫異的同時,轉過腦袋。
只見幾米遠外站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