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胖子像是矮冬瓜,瘦子像是瘦竹竿。
可是這兩人一進牢房,楚霄便感受到了來自這兩人身上的壓迫感。
他感覺自己因為學習了無名刀譜修煉出的真氣,此時正在蠢蠢欲動。
這說明這兩人應該也都是高手,而且實力起碼能和戲彩師相匹敵!
兩人走進天牢,也不與這幾名獄卒搭話。
那瘦子左右還是一遭,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根金條:“黃魚開路,還請列位行個方便!”
那胖子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他不顧這幾名獄卒的注視,走到桌前,徑直拿起酒罈,咕咚咚灌了起來。
喝到興起時他還伸手去撕桌上的雞腿,直吃的滿嘴流油,不亦樂乎,絲毫沒將在旁邊大顯瞪小眼的幾名獄卒放在眼裡。
之前與楚霄攀談的那名獄卒已經察覺出了幾分端倪,看著對方握在手中的那根金條,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垂涎之色。
他們在這雖然平常也能撈些好處,但多數卻全都被上級盤剝了去。
能夠落到他們手裡的無非就是三瓜倆棗,添個酒錢而已。
至於之前來辦事的那些人,又有幾個能將他們放在眼裡?
正所謂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如今眼見著這黃澄澄的金條就擺在自己的面前,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可礙於楚霄還在此處,這名獄卒也只能裝傻充愣。
他看著對方手中的金條,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不是例行公事,前來提審犯人的?”
那瘦子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沒錯,我們的確是來提審犯人的,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送犯人上路。”
“這根大黃魚就算是我給幾位兄弟的見面禮。煩請幾位行個方便,將馬長青帶出來吧!”
聽說對方也是衝著馬長青而來,那獄卒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對方可是在大理寺留下了名號的反賊朋黨,是他們這些獄卒需要重點關照的物件。
如果馬長青真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天牢當中,那他們幾個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獄卒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馬長青究竟得罪了哪方神聖。
眼見著對方遲遲沒有動作,那胖子猛的將酒摔在桌上,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我大哥讓你們把馬長青提出來,你們耳朵塞驢毛啦!”
這胖子中氣十足,說起話來如雷霆貫耳,直震的整間牢房都輕顫不止。
那瘦子眼見同夥動怒,伸手示意對方冷靜,隨後又對那幾名獄卒說道:“我這兄弟脾氣不好,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我們知道這馬人裡是當今朝廷的要犯之一,可我們此次也是有備而來!”
“各位兄弟只管放心,殺了人之後,我們會將所有事情全部善後,絕不會牽連到各位,你們只管將人帶出來,事成之後我另有答謝!”
這瘦子似乎是生怕幾人不肯答應,說話間又從懷中掏出了兩根金條,並將其一併放在桌上。
這每根金條都有五十兩重。
三根加在一起足抵得上一千多兩銀子。
正所謂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料不肥。
這群獄卒平日裡當差雖然安生,可每月所能領到的俸銀卻不過僅有幾兩而已。
換做尋常人家,這些銀子自然是足夠吃穿用度。
可他們不僅要在外交際應酬,平日裡還要經常出入青樓酒肆,揮霍無度。
平日裡從犯人那裡榨取的銀子最多也就能讓他們添兩碗酒喝。
如今眼見著這黃澄澄的金條就擺在自己面前,只要應下此事,就能將黃金揣進口袋。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