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魯元緊咬著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但他仍然強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那張原本俊朗的面龐此刻顯得有些扭曲。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儘管身處如此困境,他的臉上竟然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只見他緩緩地抬起雙手抱住頭部,似乎想要藉此減輕一些痛苦,但那雙銳利的眼睛卻始終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一群人,彷彿要將他們的模樣深深地刻進腦海裡一般。
站在一旁的黑眼鏡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漫不經心地輕輕敲打著金屬門框網,發出一聲聲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伴隨著每一次撞擊聲,他冷冷地開口說道:“哼,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嘴巴還這麼硬!識相點就趕緊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你來農場到底有何目的?又是受誰指使而來的?”
面對黑眼鏡的質問,魯元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強行從嘴角擠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嘴硬地反駁道:“沒有人指使我,我來這裡不過是看不慣那些所謂美好、光鮮亮麗的事物罷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齊然突然放下手中厚厚的資料,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向前走去。當他走到距離魯元僅有幾步之遙時,停下腳步,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魯元,別來無恙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你。”
聽到齊然的聲音,魯元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顯然,他對齊然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但很快,這種驚愕便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恨與不甘。他瞪大眼睛怒視著齊然,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是你!我還以為你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呢!怎麼樣,這些年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過吧?既要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與眾不同的特殊之處,又得時刻提防著被我們發現和追殺,是不是感覺生不如死啊?”
說著,魯元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齊然的雙腿上,當看到那曾經殘疾的雙腿如今竟能夠正常行走時,他不禁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驚撥出聲:“怎麼可能?你的腿……居然還能重新站起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說,都是因為這個的農場嗎?”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閃過貪婪!
還沒等齊然回答,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怒火的齊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只見他雙手穿過金屬牢籠的縫隙,死死地揪住了魯元的衣領。由於用力過猛,魯元整個人被拽得幾乎貼到了金屬門框網上。
“你他媽給老子少囉嗦!”齊深惡狠狠地吼道,“現在問你什麼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如今你就是個階下囚,明白嗎?”
“階下囚,就像當初的你們一樣嗎?”魯元那猙獰扭曲的面龐之上,掛著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就這樣死死地盯著齊深,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陰冷而狠毒。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纖纖玉手從後面伸來,一把將齊深猛地向後拉開:“放鬆!跟一個將死之人置什麼氣!”
只見齊毓從齊深的身後緩緩走出。
她直直地看向魯元,冷聲道:“所以當初你們囚禁了他們,去做活體實驗的嗎??”
“是啊,就算讓你們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魯元輕蔑地瞥了一眼齊毓,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屑。
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之後,他整個人便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之人,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齊毓!怎……怎麼可能,你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難道他們不是因為你的死才徹底陷入瘋狂狀態的嗎?”
這個話題還真是,無論由誰提起都會讓人無語。
“額,你說對了,我死了!所以你看到的不是人!”齊毓面沉似水,冷冷地注視著牢籠中的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