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鄭明耀額頭上冷汗涔涔,就連周算盤都感受到了其此刻有多麼緊張,兩人沒有說話,任由鄭明耀去想。
忽然,鄭明耀抬起頭道:“有了!就在雲兒出事前幾日,一個自稱是來自郡裡的布匹商販,想與我談一筆生意,明年咱們北川郡郡守的生辰,需要採購一匹精美的雲錦布匹,而我們鄭家能夠在北川郡闖出一片天地,靠的就是這素徽雲錦,頗受郡裡的大家閨秀、官宦世家的夫人小姐青睞,因此已經有人與郡守府邸接洽,基本上這次供貨,已經是我鄭家無疑了。”
“我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同意有人橫插一腳,從中賺取差價,所以當場拒絕,那人也沒過多糾纏,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告訴我,還沒有人敢拒絕他,讓我好好等著。”
“我鄭家雖是商賈之家,但往日裡也會在郡裡打點關係,所以不是我吹,光論人脈,我鄭家不懼任何人!因此也沒當回事兒,現在想來,害雲兒的始作俑者,差不離就是那人,就算不是他本人,肯定也與其脫不了關係!”
鄭明耀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陳零聽罷,覺得鄭明耀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便讓其趕緊馬上找人,能夠與自己隔空鬥法,下魘之人肯定還在昌平縣,並且距離鄭家不是很遠。
鄭明耀雙眼之中彷彿燃燒著怒火,返回書房,不一會兒提著一張畫像出來,立刻喚來管家,讓他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必須儘快將畫上之人找到!
陳零看了一眼畫像,十分逼真,不禁讚歎道:“沒想到鄭員外還懂丹青,倒是我看走眼了。”
鄭明耀難得扯出一個笑容道:“我們鄭家孩子,從小都會請先生,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些,而我學的最好的,便是這丹青之道,只要是見過的人或者物,都能記在腦中,只可惜成年後接管家族生意,已經許久未曾動筆,而且心緒激動,所以畫的有些潦草,讓小先生見笑了。”
陳零搖頭說已經很好了,頓了頓忽然又道:“不光是畫像上的人,還要注意有沒有身上被燙傷或者灼燒傷的陌生人!”
鄭明耀點頭說知道了,然後一併吩咐給管家。
等鄭府管家離開,周算盤撓著頭道:“小先生,我有個話想問問你,你別生氣啊。”
陳零道:“你問吧,不生氣。”
周算盤呵呵一笑道:“我總覺著,小先生你的...額,談吐,跟我這個大老粗完全不一樣,不像是不認字兒的人啊。”
陳零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沒辦法,才開始學,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一樣啊,我才解決溫飽沒幾天,飯都吃不飽,跑哪兒去唸書去。”
周算盤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先生,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親自給你找個老師,包管教會你!”
“那可就先謝過周爺了啊!”
周算盤又是一陣爽朗大笑,隨即衝鄭明耀道:“鄭員外,雖說家底兒、人脈,我不如你,但是若論找人,我恐怕比你更有手段,看在小先生的面子上,我也讓手下人出動,總不能讓這種禍害在我們昌平縣撒野不是!”
鄭明耀立刻拱手道:“那鄭某就多謝周爺了!”
周算盤點點頭,準備返回周家安排,陳零也告辭而去,與周算盤一同回去。
黑暗裡,一間早已經荒廢多年的老宅之中。
一名頭髮散批的女人,發出低沉的痛苦慘叫,不斷在雜草上翻滾,雙手瘋了似的在臉上抓撓,每抓一下,就有一塊血肉被生生撕扯下來,直到張臉都變得血肉模糊,異常猙獰才緩緩停下。
昏暗的房間裡,充斥著一股血肉被灼燒的焦糊味。
過了良久,女人才停下瘋狂的‘自殘’舉動,緩緩坐起身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