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他似乎用不著太在乎這些了吧……張書記的話明顯的是帶著善意,應該是看出了自己心底的忐忑而讓自己安心的,最後讓自己去敬酒,同樣也是為自己好,牛兵可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他一向認為,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更不認為,這張正光是欣賞自己,他雖然自己對自己還是比較自信的,可是,他卻也還沒有自信到忘記了自己姓什麼,說公安局領導對自己有些欣賞,那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刑警隊在公安局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一個部門了,他在刑警隊的表現,完全可能引起公安局領導的注意。可在政法委,整個刑警隊,大概都未必讓政法委書記當一回事,雖然辦案的時候偶爾也會遇到政法委的領導,可是,這些人別說對他們這些小警察不屑一顧,就是張浩平這個刑警隊長,他們也就是呼來喝去的。
這張書記,是原來泰鴻鄉的老書記……不過,牛兵很快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斷肢案的一切,牛兵印象是比較深刻的,雖然不知道那位鄉黨委書記的具體情況,可他也還是知道一些,那位泰鴻鄉老書記臨近退休了,這一點,這位張書記應該也差不多;再有,那位泰鴻鄉老書記乃是地方黨政機關起來的,在泰鴻鄉就很是呆了一些時間,去政法委機關的時間也很短,公安系統幹部自然是大多數都不認識,加上臨近退休,在政法委也就差不多養老,大概也沒有管什麼事,也就沒有多少人將這麼一位邊緣化的書記當一回事了,或許,不少人根本就不認識這位政法委副書記吧。當然,讓牛兵如此猜測的,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來敬酒的幾個人,就有著泰鴻鄉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
張正光是泰鴻鄉的老書記,那這位張書記的善意,倒是可以理解了,斷肢案最後的處理方式,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泰鴻鄉印鄉長,甚至可以說,那一宗案子,最終保住了印鄉長,印鄉長乃是老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感情極深,那一宗案子外人或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印鄉長顯然是知道的,如此,張書記對於自己友善,也就情有可原了。當然,如果遇到心胸狹窄的,恨自己也說不定,畢竟,案子是他查出來的,如果查不出來,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嗎?…;
牛兵一桌桌慢慢的敬了下去,敬完酒之後,他就得回到自己的桌上,那時候,正是那些單位敬領導的時候,越早回去,喝的酒越多,不過,他也絕不多停留,留在那些桌上,那些人就會反敬他了,那同樣是他受不了的。
而對於這位年輕的晚輩,公安系統的這些老人都微微的有些好奇,尤其是派出所的那些領導,這些人對於牛兵的認識,基本上也就僅僅限於張浩平的司機,偶爾有些人知道牛兵有一些功夫,其他的,差不多就不知道了,甚至名字知道的也不多。這麼一位司機,剛剛成為警察的毛頭小子,卻居然被李局長叫到了這裡,而且特別的給大家做了介紹,如此明顯的提攜,也是讓這些人對牛兵的真實身份有些好奇了。
如果說李和生的提攜僅僅是讓這些人對於牛兵有些好奇的話,那周國友的態度,就讓人感覺有些捉摸不透了,雖然也有著不少人如同牛兵最初的想法一般,是周國友要收拾牛兵,不過,這些老狐狸些卻不至於認為是周國友要刁難牛兵,而更多的認為,周國友要捧殺牛兵。牛兵一個小警察,居然坐上了領導的桌上,這是一種榮耀,可牛兵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僅僅是一個實習期的警察,這樣的小警察坐在這裡,那大概如同一個揣著鉅款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那引來的,可不僅僅是羨慕,更有著嫉妒。
只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又讓人感覺著不像,雖然牛兵被周國友叫到了領導那一桌,可敬酒什麼的,並沒有繼續的捧牛兵,領導去敬酒什麼的,依舊是中規中矩,似乎是小小的捧了牛兵一下,和捧殺並沒有半點的關係。對於牛兵的敬酒,一個個的倒也爽快的喝了,牛兵低調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