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寒的失態撕裂了她一直偽裝很好的面具,本來對任何事漠不關心的形象卻在燕雙飛的事上徹底崩潰。
“橙子!”
手術室門開啟,影煞蹦蹦跳跳跑到醫生的身邊,一把抱住她:“辛苦啦!”
醫生一臉嫌棄的推開影煞,洛輕寒不斷抖動著睫毛,抑制自己當場哭出來。“人沒什麼大事。但手指是接不回去了。”醫生向洛輕寒一點頭,“而且頭上的傷勢有點麻煩,她似乎遭到了鈍器的擊打,導致顱內產生淤血,同時伴有腦震盪,顱骨骨折,頭皮上有多處外傷,我已經將她的頭髮剪掉了。”
“頭髮……剪掉了?”洛輕寒還沒反應過來。“對,她這長髮是留了很久了吧,就這麼剪掉可惜了。”醫生帶著惋惜的語調,不知不覺將重點轉移到了頭髮上。
“她只是被剪了頭髮,斷根手指。”洛輕寒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手。指用力直到關節處泛白。她激動地語調彷彿愛人成了個輕微殘廢,還被剪了光頭是件喜事。“沒死……”洛輕寒傻笑著轉過身喃喃重複道,“沒死就好……就好……”沒死,她就可以彌補,她就可以好好待她,沒死,就意味著希望。
洛輕寒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顆閃亮的鑽戒,閃爍著光輝,她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戒面。她急切的問醫生:“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
“先過了這段觀察期。放心吧,沒有多久的。”醫生難得好意安慰道,卻又蹙起眉,懊惱的說道:“忘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
“什麼?”洛輕寒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條件反射脫口而出問道。
“猛烈的撞擊可能會導致暫時性失憶。具體多久恢復誰也不知道。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醫生同情的看了洛輕寒一眼,幸好當初她折磨影煞時沒用錘子錘她腦袋,否則不死也會成植物人,她可沒這個好耐心等影煞醒過來,她自問自己就是紅杏,靠著門生長,怎會不出牆!何況趴在牆頭等紅杏的人多著呢,自己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醫生回去和影煞認真談論起自己這一觀點,嚇得影煞抱住醫生,只嚷嚷:“我不好嘛!你就這麼不想和我過一輩子!”
“去去去。”醫生嘴上這麼說著,可她真的能像她所想的那麼冷血嗎?她相信愛情會有保質期,唯有習慣才最難割捨。和影煞在一起早就成了習慣了吧?倘若她遇到這樣的狀況,也只會如同洛輕寒一樣,守著那份執念,讓心有個可以停靠的地方。
影煞還是不滿的抱住醫生,下巴擱在醫生的肩膀上。醫生也沒推她,趁勢雙手環過去,熟門熟路的挑開影煞的內。衣搭扣。洞悉了影煞所有的敏。感點,惹起興致就是件很容易的事。
影煞只感覺呼吸一滯,兩眼很快迷離起來,不斷在醫生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醫生被她的聲音撩。撥,直奔主題。“想要就要乖……”醫生咬住影煞軟軟的耳朵說道。“嗯……”
洛輕寒坐在燕雙飛的病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燕雙飛還處於昏迷中,醫生說既然脫離了危險期,就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洛輕寒就是抑制不住,使勁的胡思亂想。
整個病房裡都是靜悄悄的,只傳來儀器單調的聲音。洛輕寒好耐心的盯著燕雙飛,似乎下一刻燕雙飛就會醒來,會和往常一樣,笑嘻嘻的親一下自己,然後賴在床上,非要自己掀她被子,凍得她只往自己懷裡蹭,才願意起來。
發生了那麼多事,雙兒一定很累吧,仔細端祥了燕雙飛插。著輸液管的手背,白皙的面板上青筋突。暴,針頭處暈開一片青紫。既然累,睡得久一點也算是正常的。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洛輕寒是鐵打的,守護在燕雙飛的病床前,等待她甦醒的一刻。如果她醒來沒見自己,肯定又要耍小性子。洛輕寒輕輕一笑,將頭小心的枕在病床的一角,隨著燕雙飛的頻率,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