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方田林,從洛王秘密屯設的武庫中,發現了一些沒有被昆吾國朝記錄在案的極品鐵荊刺。那些鐵荊刺正被洛王用某些不屬於元陸世界的秘法煉製,已經淬上了劇毒,製成了殺傷力極其可怕,甚至可以對高階煉氣士有致命威脅的大殺傷力秘寶。
整個昆吾國朝。只有陽水鎮出產鐵荊刺。
所以方田林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找到了陰雪歌一行人,逼迫他們充當哨探,配合他們摸清陽水鎮的底細。
按照方田林的本意。區區一個陽水鎮,若是有勾結邪魔異端的嫌疑,整個鎮子數十萬人全部屠戮一空,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他有意循著這條線,深挖下去,抓捕更重要的嫌犯。
他們已經查出來的線索,關係著刑殿一個五百萬功績點的懸賞,由不得方田林不小心。
所以大車吱吱呀呀的向前行進,陰雪歌躺在大車裡,眯著眼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陽水鎮。
陽水鎮並無城牆。只是繞著鎮子,開鑿了一圈兒寬有十幾丈的護城河。有七八座橋樑橫跨護城河,每一座橋樑上,都有法尉帶領法役值守。
四輪馬車晃晃悠悠的駛上橋樑,一名身穿黑紅二色公服的法役迎了上來。伸出手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要去哪裡?為何經過陽水鎮?”
陰飛絮騎著一頭獨角獸,催動坐騎向前快跑了幾步,居高臨下的向那法役呵斥起來。
“我家公子出身昆州陳家,豈是你們這些小人能隨意盤問的?速速讓開道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昆州陳家,瀕臨齊州渭南郡的一個四品世家,族中子弟。多有在昆州官府擔任官職者。在齊州、昆州、黔州這三個瀕臨四絕嶺的大州中,昆州陳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世家。
最妙的就是,昆州陳家的祖地,和渭南郡相隔就數百里地,兩地之間的口音完全是一模一樣。相反渭南郡和渭北郡,雖然只隔著一條渭水。兩者之間的口音卻有著細微的差異,這些口音上的不同,只要是土生土長的渭北郡人,都能聽得出來。
法役呆了一下,他向蜷縮在橋頭崗亭中的法尉望了一眼。
蹲在崗亭中。藉著一個炭火爐溫酒的法尉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他拉開崗亭的窗子,不耐煩的向那法役揮了揮手。
“有什麼好盤問的?天寒地凍的,還能有什麼歹人出沒不成。”
狠狠瞪了陰飛絮一眼,那法尉一把關上了窗子,然後在崗亭裡冷冰冰的呵斥起來。
“不管你們是哪家人,到了陽水鎮,就乖乖的,不要亂招惹是非,否則這裡是齊州地面,你們昆州人在這裡說話可不好使。”
法役讓開了道路,他雙手插在腰間,手指有意無意的磕碰著佩刀的刀柄,眯著眼看著陰雪歌一行人。
陰雪歌拉開車窗,懶洋洋的向那法役看了一眼,一副世家公子的奢華做派當即就擺了出來。
“天寒地凍的,守在這裡也不容易呵。打賞!”
坐在車伕座位上,壓得車轅‘嘎嘎’作響幾欲斷裂的陰飛飛應了一聲,他往袖子裡一抓,掏出了幾塊金餅子,很是不屑的往那法役的腳下一丟。沉甸甸的金餅子陷進積雪中,白雪、黃金,兩種色彩對比鮮明,格外的刺眼。
同樣騎在獨角獸上,被冷風吹得鼻涕長流的苗天傑縮著脖子,不耐煩的叫嚷起來。
“少爺,咱們趕緊進去吧。這冷風吹得,魂兒都要飛了。”
“趕緊找個暖和的地方,找幾個好孃兒唱唱小曲,喝兩杯熱酒才是。”
陰雪歌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