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薄薄一層紅暈,像燈光下的暖玉,淚眼汪汪的模樣好像被人怎麼欺負了似的。
他又沒欺負。
陸斷的喉結不自然地滾了一圈,直起身,踢踢椅子腿,似有不耐,“知道了,別給我哼唧。”
凳子被他踢的一晃,喻白立刻哼唧一聲,抓住陸斷的袖子。
陸斷:“。”
他直接順手把人拉起來,拎了拎站好,“行了,吃飯去吧。”
下午五點多了,已經到了飯點。
喻白抹了抹溼潤的眼尾,人還紅著,眼睛微微睜大,有點不敢相信似的,“…你就跟我算完賬了嗎?”
“先這樣吧,你還希望我怎麼跟你算?把你褲子扒了摁這打屁股?幼不幼稚。”
陸斷開玩笑地說完,視線在他屁股上滑過,神色一頓小屁股還挺圓……
操,我他媽是變態嗎?
陸斷當即臉色一變,下頜繃緊開始攆人,“你再去晚點就沒飯吃。”
“啊,怎麼這樣?”
喻白趕緊抱起自己墊屁股的迷彩服,一溜煙跑了。
陸斷:“……”
也不問我吃沒吃?小沒良心。
-
軍訓基地的食堂有兩個三層樓,喻白一個人吃完飯,又在路上吹了會兒風才回宿舍。
“喻白你回來啦。”檀子叢對他招招手,“我們都選好床位了,我給你留了個下鋪,上下床方便點。”
喻白怔愣兩秒,“謝謝你啊檀同學,你好貼心。”
“沒有沒有。”
檀子叢有點不好意思,“對了,剛才有個叫溫庭的新生給你送了這個。”
他把東西給喻白,“我看著好像是驅蚊的。”
“啊,好。”喻白有點兒驚訝。
他沒想到溫庭會這麼周到地給他送這個,趕緊拿手機跟對方道謝,然後把東西收好,開始鋪床。
檀子叢看了喻白一眼。
喻白疑似喜歡男生,經常有一個大四金融系學長來找喻白。他們私下裡有議論過這件事,但並沒覺得怎麼樣。
都常見了,大家不會覺得奇怪或者排斥同性戀。
相反的,因為喻白平時軟乎乎很好說話的模樣,他們都挺照顧他。
感覺怪可愛的。
屋裡的大長桌上有教官送來的水盆,每人一個,藍色的,樣式樸素。
喻白簡單整理完一下床鋪,試了試迷彩服,腰身肥很多,但紮上腰帶看不出來。
他挺滿意,從書包裡掏出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去澡堂了。
軍訓基地的澡堂裡有小隔間,雖然前面只用簾子擋著,但也好過沒有,喻白下午看到的時候心裡還慶幸了一下。
他可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洗過澡的,感覺怪怪的。
比陸斷給他脫衣服還怪。
喻白找了個在角落的小隔間,邊上都沒人。
他竊喜著放下簾子,脫衣服,嘩嘩的花灑聲彷彿給他上了一層模糊的結界。
剛洗上沒幾分鐘,簾子外面突然傳來對話聲。
“斷哥,這有空的,來這吧。”江徊朝身後揮手。
陸斷“嗯”了聲,嗓音有些悶。
他掐著喉結走過去,視線不經意間隨意一掃,看到角落簾子下面露著的半截小腿和一雙白嫩的腳。
一晃眼和小呆子一樣白。
陸斷愣了下,媽的,他怎麼又想起喻白了?
莫名其妙的,陸斷覺得自己抽風,有點煩地走到隔壁放下簾子,手扯著後衣領輕鬆一拽,把脫掉的衣服搭在旁邊。
隔壁豎著耳朵的喻白:!!!
是陸斷?
他聽著旁邊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