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從外面等著，人始終也不下車。

水一心去做了晚飯，但家裡也沒什麼可以煮給冷烈風吃的東西，平時她們吃什麼，今天就準備了什麼，兩個菜，一葷一素，白米飯。

車子修理好，冷越翼從車庫裡面把車子騎了出來，冷烈風在後面站著看兒子在院子裡面玩，水一心就站在房子裡面，隔著窗戶盯著冷烈風的背影看。

頭上的傷口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來沒有帶帽子，但外面實在太冷了，風一吹怕著涼。

水一心開了門站在門口叫冷烈風：“你要留下吃飯麼？”

冷烈風背對著水一心，頭也不回的回答：“不用了，我還有事，先回去，記得去看心理醫生。”

說完，冷烈風走到了林湛的車子前面，拉開車門彎腰坐進車裡。

水一心走了幾步，防止兒子離車子太近，將車子扶住，兒子忙著從車子上面下來，走到車子前面抬頭問冷烈風：“爸爸不吃飯？”

“下次吃，一會要去開會，爸爸要先回去。”冷烈風坐在車裡對著兒子說，冷越翼不吵不鬧的退後。

“知道了。”

冷烈風叫林湛開車，水一心低頭和兒子說：“跟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冷越翼抬起小手擺了擺。

車子離開，水一心暗自嘆了一口氣，朝著周圍看看，這天氣冷，沒想到這人比天氣還要冷。

“還玩不玩了？”低著頭，水一心問兒子，冷越翼搖了搖頭，忙著推著自己已經修理好的小車子去了車庫裡面。

水一心去關了門，回去母子洗洗手，去吃飯。

吃過飯看兒子做了作業，陪著看會漫畫書，就去休息，可躺下了又開始睡不著了。

蘇小小原本要過來看水一心的，結果她家裡都火燒房了，一大一小不聽話，正在教訓。

要睡覺了，蘇小小打了個電話給水一心，問她休息沒有。

“剛躺下你就打來了。”

“那我打來的不是時候？”蘇小小喝了一杯果汁，坐下了打算和水一心好好聊聊去看醫生的事情。

“你自己都說了，我還說什麼？”

“我這不是替你說了麼，其實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吧，我要睡覺了。”

“明天去看醫生，我陪你去，我都打聽了，上次你給雲中鶴介紹的那個心理醫生，我們過去，不收錢的。”

……

水一心沉默了一下，問蘇小小：“你給冷烈風打電話了？”

蘇小小皺眉：“什麼電話？”

“他來過，問起我看醫生的事情。”

“我沒說，不過應該是冷伯說的，一會我問問。”

“那我就掛了，我有些困了。”

不等蘇小小說話，水一心這邊的電話掛掉了。

手機放下靠在床上看她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她從床上下來，走到洗手間去把切菜的刀子拿了起來，在砧板上面劃了幾刀，沒有問題，又去拿了水果刀，還是沒有問題。

刀子放下水一心看著自己的手，回到臥室翻來覆去的還是無法睡著。

早上水一心從家裡正打算洗衣服，聽見門鈴的聲音，去開門，外面站著林湛。

“嫂子。”

“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送嫂子去看心理醫生。”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回去告訴你們龍頭，我不去看，他也不用逼我，我現在心理上有陰影，也有壓力，如果逼得太緊，我不認為有好處，給我點時間，我會調整過來。”

水一心一席話把林湛說的啞口無言，一個字說不出來。

看林湛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