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落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看著憤怒看著自己的雲皓寒。
海諾苦澀一笑,自己努力站了起來,看著手心被地面劃破,血肉模糊,卻還在努力笑著:“不管是誰,都有選擇自己工作的權利,我喜歡這份工作,所以我來做這份工作。”
“哈哈……”雲皓寒突然大笑出聲,後退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海諾,你在我身邊七年了,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傻?傻到無可救藥,傻到連自己愛的人都分不清。”
“面對愛情,誰又是精明的呢?”海諾慢慢的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天太冷了,總裁還是早點回家吧。”
“為什麼他,總是可以運籌帷幄。”如果不是他,是不是自己還有機會。
“如果他真的可以運籌帷幄,這三年就不會存在。”作為一個外人,她看的清楚,這件事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造化弄人。
雲皓寒深深的看著她,最後一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之上推開,轉身離開:“你回去吧,明天不要在去公司了,為了我不值得。”
海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雙手垂在自己身側,低聲開口:“好。”苦澀的勾著自己的嘴角,他還是知道了,還是趕走了自己,她連默默的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二天上午,冷烈風陪著水一心去了水淼的墓地,烈士墓園,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這裡所長眠的都是為國捐軀的英雄人物。
墓碑之上的只是簡單的寫了水淼的名字,下面還刻著奶奶和爸爸的名字,那個時候爸爸並沒有出生,想必奶奶是想讓爺爺走的安心吧,這個孩子,奶奶留了下來。
“如果一諾還活著,我想,他也會繼承爸爸和爺爺的意願,成為做好的空軍的。”水一心將手裡的百合花放在墓碑之前,看著照片之上年輕的少校軍官,他的生命就靜止在那一刻,二十六歲,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
冷烈風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一諾是活著,卻可能再也不能繼承他們的遺願。
“死亡山峰的大部分有效資料是你爺爺和你父親所得到的,現在所要克服的是最後一個山脈,只要克服它,死亡山峰就可以被征服,那地方就再也不是一個弊端。”
水一心回頭看著他,她知道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相信你。”
冷烈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送我去車站。”他沒有時間在繼續停留了。
水一心嘆氣,跟著他離開了墓地,去火車站送他,火車票是部隊給定的,冷烈風自然不會搞特殊。
林湛已經帶著其餘人走了,冷烈風的車票林湛特意讓後勤的人晚定了一班,所以他這個屬下做的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離火車開動還有十分鐘,檢票已經開始,水一心拿著站臺票進去送他,一直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
冷烈風知道她心裡不舒服,伸手揉著她的腦袋:“兩個月我就回來了。”
“然後回來還要走是不是?”水一心悶聲開口說到,這件事沒結束,他就會一直忙,一直忙,忙著訓練,忙著新兵,忙著淘汰。
冷烈風看著周圍,最後伸手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半年,就半年時間,忙完這半年,我們就結婚。”
水一心本來想反駁一句誰要和你結婚,卻因為這離別的情緒,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靠在他肩頭努力不讓自己落淚。
時間快到了,列車員已經在叫著要開車了,水一心伸手拉著冷烈風的軍裝衣服,低著頭不說話,不放手,那樣子,我見猶憐。
冷烈風低頭看著她,一時間整顆心都化了,十幾年來他去每個地方都是行程匆匆,卻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放不下。
站臺上已經安靜下來,寒風從風口呼嘯而過,吹起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