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果然豪爽。”姚二柱微微一笑,也一仰脖,把酒乾了。
“來吃菜,吃菜。”姚二柱伸筷,給陸錚夾了一隻蝦子,又說:“魯東蝦,從老家帶來的,和你們這裡的對蝦、元寶蝦各有千秋。”
陸錚看著吃碟裡的蝦,點點頭,“嗯,魯東蝦。”夾起來,慢慢放進嘴裡咀嚼。
姚二柱就笑:“魯東蝦有大有小,這次帶來的都是小蝦米,看來禁不住陸老弟幾口啊!”
陸錚笑了笑,沒吱聲。
姚二柱又說:“不過呢,烏山這片水土好啊,魯東的小蝦子如果養在烏山,它性情兇,比鬥蝦差不到哪去,適應力強,有烏山水土滋潤,也會肥肥胖胖吧。”
陸錚笑道:“也許吧。”
那邊卻聽姚夫人問衛香秀:“小衛,聽口音你不是烏山人吧?”見衛香秀點頭,就驚喜的說:“我就說嘛,烏山人,都可那個勁兒了,各色,我挺煩烏山人的,你說是不是?”
姚二柱皺眉道:“陸主席是烏山本地人,你這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
陸錚笑道:“沒關係,我算半個烏山人吧。”
姚夫人就訕訕的笑,不一會兒,就又同衛香秀低聲聊起來,而且,看起來兩人聊得挺投機。
衛香秀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反而很喜歡姚夫人的率直,倒是很快同姚夫人打成了一片。
姚二柱看見,無奈搖頭笑道:“你看這個人,小衛也真有耐心。”旋即舉杯又和陸錚碰了一杯,熱情的張羅陸錚吃飯。
大概碰了有五六杯酒後,姚二柱就說道:“陸老弟,我就直說吧,馮書記雖然答應把職工家屬樓納入下半年的財政預支,但還得請你多多幫忙啊,到時候如果財政上拿不出錢來,我姚二柱可愧對全域性幹警!”
陸錚微微點頭,說:“我儘量想辦法。”
姚二柱就哈哈一笑:“那我就謝謝陸老弟,來,再敬你一杯。”
陸錚說:“都是公事,什麼謝不謝的,姚書記你言重了。”舉杯,和姚二柱輕輕碰杯。
衛香秀和姚夫人很快就吃完了,兩人跑去了臥室聊天,陸錚就笑著問:“小衛工作表現怎麼樣?”
姚二柱不假思索的道:“是個人才,本來就是警校的優等生,樣樣拿得起來,聽說服務公司剛剛組建時局裡一些過去的幹部不服,小衛二話不說,比打靶比射擊,把他們都鎮住了!了不得啊!了不得!”
陸錚怔了下,旋即就笑,還有這麼一出,衛香秀可從來沒跟自己說過,想著她英氣勃勃的風采,卻也不禁悵然。
姚二柱又說:“經營上,更甭提了,到底是做過大買賣見過大世面,這不嘛,泰達金業開業,從北京到烏山的押運,就被她拿到手了,她人面熟,又會做生意,這點局裡誰也比不了。”
姚二柱更笑著說:“不過放她在三產好像大材小用了,過段時間我調整局裡班子,再考察考察,或許會放她上個新崗位。”
陸錚點點頭,其實能想象到,衛香秀放掉了手裡的所有股份,服務公司整合之後,作為市局的三產,也是市局的小金庫,更是公安系統管理監督保安市場的改革嘗試,姚二柱自要在這個位置上放上他最信任的人,但也不能顯得過河拆橋,自會妥善安置衛香秀。
琢磨著,陸錚說:“其實有這麼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小衛回市局前,有過一個貿易公司,曾經有段時間承包了青龍罐頭廠,現在有人正告狀呢,說是貿易公司去年承包期間,曾經指示罐頭廠的會計做假賬來著。”
姚二柱聽到這裡笑容漸漸沒了。
陸錚又道:“我具體情況不大清楚,但是吧,聽說最近啟立律師行的姚律師一直下青龍,想承包仙果罐頭廠呢,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姚啟立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