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陽聞言,這才停手。
揉了揉發疼的拳頭,啐了一口:“算你走運。”
“行了,我還本想著和他交易,你把他打成這樣,只能你自己去面對你家老祖了。”凌卓無奈攤手。
本還威風凜凜的賀東陽頓時慫了,把邱楚人揪著領子努力拎了起來,扶著軟塌塌的邱楚人站好,伸手拍了拍他臉頰:“你還可以對吧?”
邱楚人翻著白眼,氣息微弱,如果不是靠在賀東陽身上,早就呲溜滑下去了。
凌卓見狀,嘆口氣把那祛除丹毒的藥丸又取出來,用匕首削下一小塊遞給賀東陽:“讓他吃下去,這可是仙界的丹藥,可令肉體凡胎恢復,本來一整顆可完全化解丹毒,如今先吃一點續續命吧。”
賀東陽依言塞進邱楚人口中。
他依稀記得凌卓也塞給過他口中一顆,如今慢慢感受體內變化,便發覺身體輕盈許多,丹田也不再渾濁,而是顯露了他純淨的根基。
賀東陽感激的看向凌卓。
在夙歌看來,賀東陽看阿卓的眼神濃烈熾熱,非常可疑。
凌卓作為當事人對此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賀東陽救了她表明了忠心,而她不過投桃報李,洗去他的丹毒,並且鍛神符不僅給了賀東陽新生,還使他可以更精進的修煉術法。
“行了,你少用那種眼神看我,再看也不會有其他好處了。”凌卓不為所動,轉而看向已經恢復的邱楚人:“邱院主,先前的計劃,已然奏效,這丹毒的解藥你也服用了,功效如何你自己有體會。所以,咱們之間打也打了,鬧也鬧了,彼此清楚脾氣和實力。你該如何做,是不是已經清楚明白了?”
邱楚人此時悔不當初,自己怎麼就眼瞎看這三個小傢伙好欺負的?
眼見凌卓是保他不死,另外兩個卻是隨手便想要他命,邱楚人生怕再錯過機會,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立起三根手指起誓:“我清楚,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保證乖乖的,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和各位做對,如果有違此誓言,天打五雷轟。”
凌卓一笑:“那這個冥獸…”
邱楚人早在他們商量冥獸如何處置時清醒,只是裝昏迷,但如今趕緊說道:“冥獸就在此,聽你們處置。”
凌卓搖了搖頭:“你離開學坊之日,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將她好生生的帶出去,出去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應你。”
凌卓說著看向夙歌,夙歌點了點頭,表示會安排人處理。這個難題拋給邱楚人,最好不過。
邱楚人只能答應,再無異議。
於是幾人達成共識,便由邱楚人帶著幾人出了藏書閣,剛一走出來,便看到賀家老祖賀之舟帶著他的僕人與悟道院的一些學子正等在此處,他們見邱楚人說走就走許久未歸,這才來藏書閣外候著。
悟道院的管事學子原本不打算讓賀之舟跟著,但其臉皮厚度實在可以,非要跟來,好在管事學子以藏書閣重地外人不得擅入把他擋在門外,否則這些人便是都闖了進去。
邱楚人整理了下衣袍,恢復那懶散道家天師模樣,施施然走下臺階,迎著賀之舟便走來,邊走邊冷下臉:“賀道長,這藏書閣可是我悟道院的重地,你怎麼能帶人擅自闖入。若是丟了什麼典籍,你可是說不清楚。”
賀之舟見他並無異樣,只是態度冰冷了許多,也不放在心上嘴上應著:“看邱院主去了許久未歸,我等也是放心不下這才來檢視一二,望邱道長海涵。這三位是?”
賀之舟這老狐狸眼尖的很,一眼便看出凌卓三人與新學子一般都穿著各自的衣袍,並沒有穿學坊院派的衣袍。
其中那個個子最高的少年衣袍似乎還有被鞭子抽破的痕跡,這讓賀之舟不免多掃了幾眼。
雖然出來之前與凌卓再三確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