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指了指掛在紀鳶肩頭的她的包裹:“給我水,和吃的。”
紀鳶看她神態自若,微愣一下,還是取了水和吃的給她。
凌卓邊吃邊喝,隨口說:“咱們聊聊?林子裡太安靜了,不聊聊天,吃東西都沒味道。”
紀鳶冷笑一聲,也取出水和食物慢慢吃了起來。
“紀鳶學長,你來自北境,那裡怎麼樣呀?也像盛都嗎?”凌卓撕了一點餅,邊嚼邊問。
紀鳶本不想回答,但沉默了半晌,還是悶悶的說:“北境比盛都繁華。”
“啊?真的嗎?”凌卓不可置信,連餅都不吃了,滿眼好奇和意外,她認為紀鳶對北境有濾鏡:“北境不是冬季很長嗎,還臨近妖界,為何會比盛都還繁華?”
紀鳶斜睨了她一眼,譏諷:“怎麼,小皇帝從來沒跟你說過吧,北境可是皇朝曾經的舊都,那裡的城鎮比盛都更多,遠比盛都繁華。戰亂後,盛都遭到重創,可北境的舊都可是一點也沒有受損,否則,我們的王會去北境盤踞,與小皇帝劃江對立。”
凌卓低喃:“可皇朝志上沒寫這麼多?”
“皇朝志?哈哈...”紀鳶差點笑出眼淚:“那不是你們的朝廷自己編撰出來忽悠你們這些什麼也不懂的井底蛙的嗎?”
凌卓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信那麼多人研讀的皇朝志會只是當今朝廷的一面之詞。
看凌卓不信,紀鳶反而對她產生質疑:“我聽說神女乃是從天而降,按理說應該知道所有事情,怎麼?你這麼能輕易的被我捉住?是不是你故意的?”
凌卓揚了揚擦破皮的掌心:“我故意的還能弄這麼狼狽?你看我這樣像法力無邊的樣子嗎?我說我也只是無意中被穿越到你們這的,你信嗎?”
紀鳶咧了咧嘴角,明顯不信。
但神女有沒有法力不是那麼重要,他紀鳶是要完成任務,神女捉到了,便是任務完成了,至於這神女能不能給北境帶來什麼福祉,也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既然你什麼都不會,小皇帝為何放心你來學坊?”紀鳶輕蔑的看著凌卓。
“誘餌唄,你看你們這不上鉤了嗎。”凌卓攤了攤手。
紀鳶震驚,直接坐起身:“你說什麼?!你是誘餌?”
“你看,不像嗎?學坊裡你們所有內鬼以及宮裡有傳信的人不都被勾出來了嗎?”凌卓冷笑,她就想把事情誇大,讓紀鳶恐慌自亂陣腳。
但紀鳶片刻的慌亂後看向凌卓時卻是冷靜下來,不對,小皇帝不是把她當誘餌。
宮裡的訊息,小皇帝稱神女做妹妹,神女喚他哥哥,神女降臨皇朝之時因為年幼,還是小皇帝親自照顧關愛。
不可能把神女當餌只為來釣他們這些暗線。
“你小看了自己,也高看了我們。我們不過是一群爛泥溝裡苟活的臭魚爛蝦。你可是這皇朝的庇護神女,用神女釣爛蝦,除非小皇帝腦子被門擠了。”紀鳶冷冷看著凌卓。
凌卓撇撇嘴:“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現在在你手裡。”
紀鳶站起身,拽著繩子把凌卓拖了起來:“你這丫頭鬼心眼子不少,但你太年少,對這個世界瞭解太淺薄了。你隨我回北境,我們的王也不會為難你,還會像小皇帝一樣把你供起來。”
凌卓翻了個白眼:“誰要輔佐一個弒父殺君的亂臣賊子。”
看凌卓語氣鄙夷,紀鳶卻是瞬間暴怒,似是踩到了他痛處,他直接衝過來對著凌卓臉頰便是一巴掌,凌卓被他打翻在地。
“就算你是神女,也不能貶低君王。”
“你信奉一個無德之人當君王,你也是愚蠢至極。”凌卓臉上紅腫起來,她捂住腫起來的臉頰,回頭憤怒的盯著紀鳶。
對凌卓捱打,樹上的任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