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凌卓以手擴音吶喊。
正在後面打盹的眾人被她激動的聲音吵醒,頓時都奔到她身邊,看著天際線邊越來越清晰的人影和馬匹的身影正在緩緩行進。
不由得也隨著凌卓吶喊起來:“夙歌!賀東陽!”
“夙夙!夙夙!!!”
凌卓喊著喊著,便眼中的淚水噴湧而出。
在那千軍萬馬之中,一道火紅的身影拋下了身後的軍隊一騎快馬賓士而來。
他聽到了,他聽到了自己在呼喊他!!
凌卓看著那馬越來越近,看著那馬上的人的面容越來越清晰,看著兩年不見,他那貴公子的面容如今歷經霜雪,身形遠比離別前挺拔魁梧。
“夙夙!”凌卓不自覺嗓音中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呼喚著把她滿心都佔據的人。
夙歌此時看著遙遠的城牆越來越近,他仰首看著高高城牆上那抹明媚的皓紫色,那是他的阿卓日常最愛穿的顏色,那一聲聲飄散在風中的夙夙,是他日思夜想的聲音。
夙歌一夾馬腹,疾馳而來。
待快馬穿過城門,守城門的侍衛紛紛避讓,卻只見馬上之人,翻身下馬便向著城牆上奔,那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待夙歌真正踏上城樓之後,轉過走廊,還未到城牆前,便被人撲進懷中,聞到熟悉的氣息,立刻下意識的抱緊。
“夙夙…”凌卓滿心滿腹的委屈,此時盡數爆發,緊緊抱著夙歌,哭的肝腸寸斷。
夙歌收緊了手臂,下巴貼在凌卓頭頂,兩年不見,她也長高了許多。
她哭了,哭的這般傷心,聽在他耳朵裡震得他心臟肺腑都在隨著疼。
但他只是靜靜的抱著凌卓,任她發洩所有情緒,在她哭累時,才低低說了句:“阿卓,我回來了。我好想你。”
聞言,凌卓撇下嘴角抽泣:“夙夙,我好想你,每一日都在想,每一刻都在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開心難過害怕委屈,都在想你。”
“我回來了。阿卓,別怕,我回來了。”夙歌輕撫著她後背安慰著她。
“喂,你拋下我們跑這麼快至於……”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傳來,賀東陽看見在夙歌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凌卓把最後那個嗎字嚥了回去。
“賀東陽,你小子也長高了哎。”潘非魚上前來攬住他的肩膀,拍著他身上堅硬的鎧甲稱讚。
“那是,小爺我現在也是夙家軍一員猛將,自是身材高大偉岸。”賀東陽依舊臉皮頗厚,一揚下巴得意的很。
“是是是,你們得勝會歸來,勞苦功高。”潘非魚誇著貌似不經意的露了下狀元令晃了晃。
狀元令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果然在賀東陽身後上來的王陽子立刻認了出來:“呀,這可是多年不見的狀元令呀!難道今年第一次春闈你拔了頭籌?!”
“那是,老潘我如今也是兌現了承諾,拿了狀元。”潘非魚與賀東陽湊一起就是兩個互相攀比的花孔雀,誰也不想輸給誰。
“呦,那你豈不是要去明月家提親了?!”賀東陽挑眉看向明月。
明月則是給了他個白眼:“我可沒答應吶。阿卓說,他們那個世界定下婚約前得先求婚才行。他不求婚,我不答應,那便什麼也不好使。”
聞言,眾人皆樂,紛紛打趣潘非魚。潘非魚無奈撓著後腦勺,看向凌卓埋怨:“阿卓你日常能不能教她一些好東西了。”
“你說誰不是好東西?”明月上前來扭住潘非魚耳朵把他拖去了一邊教訓。
“報,將軍,夙家軍已至北城門外,是否入城,還請指示。”一傳令兵在階梯上稟報。
如今沈雲摯與幾個元帥依舊在北境善後,由親手捉拿皇隱白的夙歌率軍押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