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魚他為了個小小的是家莊院,還忙著整天腳不沾地呢,是勳管的事兒雖然不多,但架不住手下官吏也不多,更架不住孔融就是一甩手掌櫃,所以他才回許昌不久,就被迫投入到繁忙的工作當中去了。比起當日做議郎,那簡直一在高天,一在泥塗啊……他有時候也不禁發狠,心說曹孟德啊,我讓你給我換個別那麼清閒的職務,可也沒讓你一口氣加碼那麼多工作啊……再說了,你能不能把少府換個人,換個靠譜一點兒的?(未完待續。。)
第十四章、文人落魄
是勳初任少府丞,對於公事還不熟悉,加上上司孔融趁機放羊,任何公文都“交丞議處”,就忙得他焦頭爛額的,連續兩個休沐日都不能回家。不過好在臘日就快到了,臘日以後就是正旦,連在一起就是個“春節大長假”,可以名正言順地拋下所有公務,封衙不聽政。
所以放假前一天,也就是臘日前兩天的酉日,是勳早早地就下班了,打算先去司空府上拜個早年,然後就回家去睡上一整天。他乘車走在許都整潔的街道上,不禁心說孔融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嘛,這新都的建設就比袁渙主持的時候要快得多,並非只會吟詩作文外加嘲諷他人的書呆子。可是你有這本事,為啥不肯好好運用,而要犯懶呢?就你這德性,還指望曹操重用你嗎?
正這麼想著,忽見前面駛來一輛牛車,見了自己也不避道,就這麼直迎著過來了。給是勳駕車的僕傭不禁怒道:“是何等人,安敢不避?”是勳心說我做成陽令那會兒,要是有車膽敢不避,那就當場叫人去掀翻了,揪出乘客來暴捶一頓,可如今不同,這是在許都唉,隨便扔塊磚頭就能打到一位二千石,而我才是比千石……雖然那不是公車,但說不定是什麼高官顯宦的家眷,咱還是別託大,他不避我,我避避他,也不見得就丟臉了。
當下拍拍馭者的肩頭,要他拐進條小巷去暫避。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前面的牛車停了下來,車伕跳下車來。小跑兩步。到了是勳的車前。畢恭畢敬地作揖道:“敢問可是少府丞是君的車乘嗎?”是勳扶軾站起身:“某正是是勳,尊駕是?”車伕答道:“我家主人乃故左中郎將蔡公之女,敢請是君移步相顧。”
哦,原來是蔡文姬啊,是勳心說自打來了許都,我倒是還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如何。既是文姬相邀,那便過去見她一面吧。
於是跳下車。跟著那名車伕前往,到得車廂前,只見廂簾挑開,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玉面來。是勳心說你肯定化過妝了,這就比當日在偃師城內初見,要漂亮得多啊……嗯,也說不定是最近飲食比較好,加上不再擔驚受怕,所以才光彩勝昔。
他才剛拱手想要作揖,蔡琰卻跪在車上稽首。並且先開了口:“妾前得是先生相救,一向未有機會答報。臘日將至。欲設一小宴款待先生,不知先生肯俯允否?”是勳心說怎麼的,女作家請吃飯?那哪有不去的道理啊?急忙躬下身去:“不敢受謝。雖然,夫……女公子盛情難卻,勳只得叨擾。”當下說定了明天朝食請客,蔡琰又指點了自家的方位,然後才告別分手。
等到了曹操府上,是勳就把這事兒跟曹操說了,順便探問蔡琰的近況。曹操說自從宏輔你把她從匈奴軍中救了出來,交給我以後,我就帶她來了許都,安排府邸居住。最近我還派了些人手去幫忙,請她把蔡中郎的遺稿都默寫出來——“明日宏輔既往赴宴,便可先睹,操甚妒也。”說著話捻著鬍子“哈哈”大笑。
是勳忙了好幾天了,本來想回家就倒頭大睡的,可是偏偏就是睡不大著。想著明日的宴會,主人那不僅僅是“文藝女青年”啊,還是正牌的“女作家”甚至可以說是這時代的“女文豪”啊,要是問出點兒什麼深奧問題來,不巧揭穿了自己“文抄公”的真面目,那可怎麼辦?當時自己隨口答應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