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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當然啦,呂布也不會光戴一小冠,上插雉雞尾,他是正經的騎兵胄,就是用很多鐵片拼起來那種,左右各插著一支雁羽。他背後的披風也是黑色的,是勳不禁撇嘴,這跟赤菟馬的顏色完全不搭啊,你丫審美情趣有問題吧?你要穿一身紅多好,那就跟“赤備”一樣了……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呂布越衝越近,他剛想喊一嗓子,提醒太史慈回頭,就見太史慈突然踩鐙立起,轉過身去就是一箭。

箭似流星,眨眼就到了呂布的面前了,可是呂布竟然躲都不躲,光抬起左臂來,側著箭桿一搪,羽箭就跌落在地。他的馬速絲毫也沒有減緩,繼續逼近,眨眼就到了四十步外。

可是太史慈射完一箭以後不是就此停手,大弓連開,又是連珠三箭射出。這三箭相互間距離都挺近,呂布不敢再用手臂來扛了,端起大戟來在馬頭上方一旋,便將三箭全都絞碎。

太史慈一見射箭無法建功,只得拋下弓來,重新執起了馬槊。眼看呂布就要抵達身後,他卻並不回馬,反而輕磕一側馬鐙,朝向側前方奔去。呂布正待轉向,可是這個時候他就已經進入羊馬牆內弓弩手的射擊範圍了,當下又是萬箭齊發,都衝著他一個人攢射過去。

好個呂奉先,不慌不忙再舞大戟,彷彿一面活動盾牌一般,就將來箭全數擋下。箭射一輪,有個停頓,於是太史慈轉過馬頭,終於反身來戰。呂布這時候氣得眼睛都紅了,奮起雙膀力氣,惡狠狠地就是一戟當胸刺去。太史慈用手中馬槊一搪,就覺得兩臂微麻,心說:“好大的力氣啊,果然名不虛傳!”

兩馬一錯,呂布卻並不如同當日孫策一般將戟掄開,去劃太史慈的胸甲,而是將身一側,再度一戟刺出。太史慈有鐙在腳,當然不會怕他,同樣一槊迎去,兩般兵器“當”的一聲再度交磕。太史慈不禁暗暗吃驚,此人側身發力,竟然完全不輸於正面攻擊——他就忍不住想去瞧呂布是不是也配著馬鐙呢,但是正當惡戰之際,眼神要是一錯,可能就能引來殺身之禍,所以硬咬著牙關給忍住了。

呂布當然沒有馬鐙,但他是幷州九原邊地之人,天賦異秉,再加上打小就跟附近的胡人一起生活在馬背上,所以馬術之超群,無論太史慈還是孫策都難以與之比肩。對於一般的中原人來說,甚至也包括絕大多數的遊牧民族,騎在無鐙馬上側身發力,為了保持平衡,力量就要比正面小上將近一半兒,然而呂布卻基本上不受影響。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呂布自視過高,雖然進入兗州以後,收了部分兗州兵,接觸到了馬鐙,卻完全沒想過給自己和本部騎兵也配上——那是給不慣騎馬的軟蛋用的,咱幷州人才不需要呢!

太史慈本來還想借著馬鐙之力,找個空檔側面靠近,再度側擊建功呢,結果拼上這一招,他知道了,自己壓根兒就沒有機會。哪怕雙方側面相對,光拼力氣,他即便能佔上風,也未必就能跟打孫策那樣把呂布給推下馬去,

兩馬錯開,各打盤旋,轉眼間就連交了四個回合,瞧得雙方陣上全都呆了。呂布心說這果然是一員驍將,不怪他能夠兩回合就刺殺成廉,不禁有些起了愛才之念。他一槊緊著一槊,可是三成用捅,七成倒是用砸的,不打算就此取了太史慈的性命,想要先耗盡了太史慈的力氣,那時候好將其生擒活捉,收為部下。

可是他這麼玩兒,太史慈只有更加吃力。要說光比較武藝,太史慈不在呂布之下;比馬術,太史慈雖然略遜一籌,終究有馬鐙的輔助,可以勉強拉個平手;可是光比力氣,太史慈就不是個兒了。又這麼打上十多個回合,太史子義就覺得胳膊越來越酸,就連腰部也略略有些使不上勁兒啦。

眼看又是兩馬錯開,各躥出二十多步去,太史慈單手執槊,就朝城上悄悄打了個手勢。是勳在城上瞧得清楚,趕緊吩咐:“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