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如何是好?女主人已經乘著火鳳飛了半天光景,尋常御劍術根本追不上了,如果她要是召喚我,我倒是片刻就能追到,只是她是偷偷的走了的,如何還會召喚我啊?”
楊騏呆立當場,直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卻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待他回過神來,郭蓉小魚都被叫了回來,王掌教跟夫人也跟了過來。那婦人兩眼含淚,卻又捨不得責怪楊騏,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那掌教到底老成,沉穩的道: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誤會了,說開了就好,想必蟬兒獨自返回茅山祖庭去了,蓉兒和無卿速速返回祖庭解釋一二就是了。”
當下數人各自回房歇息,只是楊騏只覺得心裡失去了什麼,空蕩蕩的極為難受,哪裡還能睡得著啊?翻來覆去就到了天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玉蟬傷心獨自離開,本來是要去哪茅山祖庭,只是心煩意亂哪裡還顧得上仔細辨路,這任由火鳳飛著也不知道來到了何處。
雖然還是冬季,南方卻也不是很蕭條,王玉嬋凌空飛了許久,這才發現不知到了何處,低頭俯瞰,有一處山巒處於江湖之間,卻是白的晃眼,感情為江南少有的雪山。不覺好奇,就降了下去,但見:
千峰競效廣寒桂,萬瀑齊掛玉人淚。
霧凇不解清泉音,自與冬風話紅梅。
王玉嬋與火鳳落下歇息,被這淒冷清幽的環境所感染,只覺得自己就像那朱梅一般無人欣賞,不覺嚶嚶咽咽,淚流不止。卻不料這山下有一小湖,其名如琴,湖中正有兩位神仙飲酒取樂,正值酒酣之際聽到湖邊似有少女哽咽之聲,就出了水晶宮一看究竟。少女黯然神傷哪裡知道有人前來,只見雙肩微顫,淚沾冰腮,甚是可憐。
這兩人一人朱唇玉面儼然富家子弟,另一位可是青年道士模樣,但也是仙風道骨,器宇不凡。那位富家子弟看到這白茫茫中一藍衣少女坐在一方大石上臨湖垂淚,彷彿這一池藍漣都是她的淚水,不覺心生憐憫,上前搭話:
“姑娘……”
話未說完,只見一團火紅自那姑娘身旁忽地展開,擋在少女身前。
“朱雀!”“朱雀!”
那二人齊聲發出驚呼,原來那會火鳥蜷在玉蟬腳下,竟然沒被發現,兩人這才知道這女子只怕也不簡單。不過火鳥這一舉動倒也讓姑娘警覺了,連忙拭去淚水,制止了火鳥,與那二人略一頷首,算是見了禮。那位公子見此清豔女子,頓時心生愛慕,便想邀請玉蟬去他那水晶宮散散心,玉蟬聽到他說水晶宮,知道他是水中虯龍一類,不覺柳眉一皺,心生警惕。旁邊的青年道人看到了,上前說道:
“姑娘切勿擔憂,這位公子是那南海龍王二太子敖辰,生性好客,是這揚州敷淺原(如今的廬山)如琴湖的宮主,卻是管轄不遠處彭蠡澤(如今鄱陽湖)等方圓千里的水域,三界中也是數得上的人物。我乃這匡廬山南極大明公的弟子李玄,姑娘大可與我們同去二太子·宮中歇歇腳,順便將自己的委屈說一說,看我們能否幫上你的忙。”
這南極大明公倒也頗有仙名,王玉嬋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聽李玄提到敷淺原,才知道自己走錯了路,哪裡肯去這龍潭之中,只是打聽茅山的方向。李玄知道那龍太子的心思,看著姑娘不肯去那如琴水晶宮,心思一動,道:
“這大茅山我倒也知道,據此東南七八百里的路程,想來姑娘有神鳥代足,不出一日便到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哪裡人氏,可否結個善緣?”
玉蟬見他們倒也不是難纏之人,便將師承姓名告訴了二人。李玄為人豁達,取笑玉蟬道:
“王姑娘如此匆忙趕路,難道是去見你的情郎?”
此話一出又觸動了玉蟬的傷心事,只聞她黯然一嘆:
“我哪裡有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