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度了劫的魔尊,三年五載都不需要打個盹的,也就沒有客套,抱著那小黑睡覺去了。那一對沒心沒肺的主寵睡得鼾聲如雷,諸位朋友,在這妖怪來襲的日子還能睡得如此香,你們說不是沒心沒肺是什麼?
第二天,楊騏忽然覺得耳根疼痛,稀裡糊塗的睜眼一看,天色早已大亮,那衛清華兩隻手分別揪著自己和小黑的耳朵。楊騏倒笑了,因為他發現還有比自己更慘的,那小黑可是四腳懸空的,小黑卻只是嗚嗚的哼著,像似在求饒,嘿,這小怪物還會有害怕的人啊。
“一對懶蟲啊!你看這都啥時候了,還睡!早知道昨晚我就不管了,任憑那妖物擄了你們才好。”
她這樣一說,楊騏就知道昨晚怪物還來過。原來正是那漸近拂曉時,真有一條“黑蛇”般怪物來襲,果然是那不知有多長的鐵索伸了過來,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避開樹木牆柱,徑直往客棧內伸來。
這等長距離控物自如的念力,定是那修行萬年的老妖,只是遇到了衛清華,她更是魔頭中的魔頭。那大魔女略施神通,便有淡淡香霧彌散在空氣中,鐵索雖然進退自如,終究是死物,哪裡知道前面會有陷阱等著它?
那鐵索來到客房前,卻見一間房內尚亮著燈光,自那門縫中看見正是昨日晚飯時所見得小女孩,感情受到驚嚇,一夜都不敢熄燈。那房內有一商人模樣的男子守護在她的床前,也許是一夜未睡有些犯困,正靠在床沿上打盹。
果真如它所料的一般無二,臨近黎明,才是人類最疲憊的時候,它卻不敢大意,昨晚已經讓力士斬斷了幾個鏈環,匆忙撤退都沒看清那力士的模樣。
那鐵索輕輕的貼在房門上一震,門栓便給震開了,卻沒發出聲響,這操控鐵索的妖物果然好手段。那鐵索如同臂膀般自如,將那小姑娘連同被褥一纏一託,帶了出來。看到獵物得手,鐵索迅速回撤,依然悄無聲息地。
眼見得那鐵索托著小姑娘來到了一口古井邊,將那小姑娘也要拖進井中,卻不料那姑娘早已睜開了眼,身形一晃早已脫離了鐵索的束縛,站在古井邊,任那鐵索拖了個空被褥縮回井裡去了。
不一會,只聞古井中水花翻騰不止,像是有什麼東西躁動不休,好久才平息了下來。待鎮上的人們早上起來時,根本就沒人發現異樣。
那小姑娘返回客棧,身形忽然暴漲,可不是那衛清華?原來昨日鐵索探測到的客房,捉走的小姑娘都是這大魔女衛清華所幻化,難怪那井裡的妖物暴跳如雷,感情是受到戲弄後被激怒了。
天色已亮,估計那怪物不會出來作怪了,衛清華回到房間,楊騏與小黑還在酣睡。喊,不抵事;推,不抵事。姑娘火了,這才伸手將兩隻懶蟲扯著耳朵揪醒。
聽了衛清華的描述,楊騏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找來店裡的小二打探。
他當然不敢跟小二直接說那鐵索的事,只是說自己初到貴地,聽說這古鎮附近有一口古井遠近聞名,就想去過去看看。那小二聞言變了臉色,連忙示意楊騏不要再說,將那楊騏拉入房內,左右檢視一番,這才閉門低聲說道:
“客官你好大的膽子,你要打聽的可是‘支祁井’?”
“哦?什麼‘支祁井’啊?”
“你竟然連‘支祁井’都不知道?那大禹治水你總聽過吧?大神大禹治淮水時,遇到水怪無支祁興風作怪,那水怪法力無邊,大神費了不小的氣力才將他擒住,鎖在龜山石龜的石足上,那支祁井就是淮河的水眼,正是封印無支祁的所在啊。”
“那水怪無支祁雖然真身被鎖在水底,可也能興風作浪為害一方,後來有遊方法師說大凡妖物,最喜歡以童男童女為食,可以用童男童女獻祭那水怪,便可絕江湖之水患。”
“當地父母官聽了那法師的狠毒主意,令那法師與水怪達成了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