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好!”
他招手拿了只玉碗,又指了下酒葫蘆,那葫蘆中依舊升起一道紅漿,只是這回並未分開,徑直飛注到火神手裡的玉碗中,待那玉碗注滿透亮的紅漿,酒葫蘆早已滴酒不剩。
火神祝融舉碗說道:
“來來來,我等共品佳釀,一醉方休!”
楊騏傻傻的看那火神祝融與女媧娘娘喝了龍涎釀,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空碗,哭喪道:
“義父,我的酒呢?”
那火神祝融一張嘴,口中直冒水汽,說道:
“呃……好孩兒,只怨你這酒太好,我倒著倒著沒忍住,就自私了點都喝了。再說這酒也是你自己找的,敢說你沒喝過?好酒!呃……”
眾人各飲了一小杯,倒也無甚大礙。火神祝融可就慘了,只見他七竅生煙,口中更是噴著白汽,偏偏渾身又舒坦的很,連說好酒,好酒!
忽然生了異變,那一直如赤炎鬼火飄浮在空中的火神祝融,魔火熄滅,化作赤條條皂人跌坐在凳几上,口中依舊念個不停。
女媧娘娘等人無不目瞪口呆,這這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火神祝融沒了火,變成黑不溜秋的皂人?
尤其是從女媧娘娘哪個角度看去,那可是一覽無餘啊。只是娘娘是何等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然沒有世間俗女子的矯揉造作,扭捏之態。
那娘娘哭笑不得,說道:
“你可真黑!原來你那魔火之下,一直一絲不掛啊。”
那火神祝融半醉半醒,恍惚間聽到什麼“魔火”“一絲不掛”等字眼,依稀覺得是說自己。就不由的低頭一看,“呀”的一聲跳了起來,得,這回春光盡洩了。
幸虧這碧玉宮中都是得道的神仙,早已勘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除了捧腹大笑,再無其他反應。
火神祝融,不不不,應該是深黑色的祝融早已酒醒大半,結結巴巴的道:
“這這這……這是咱回事?我我我……我咋成了這幅模樣?”
楊騏嘴上不說,心中暗道,壞了!莫非是喝了我那龍涎釀出事了?定然是這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龍涎果漿中兌那萬年甘露水啊!當初那菩薩可是說過那甘露水能滅萬火,自己怎麼就忘了呢?瞧,這回把火爸爸害成啥樣子了,跟自己當年在陰皇祖龍地宮時皂人形象有一比啊。
正好火神祝融也懷疑自己是喝了小賊帶來的美酒,才變作這般模樣。他胡亂扯了快帷幔纏在腰間,兩眼一番,怒道:
“小賊,你給我喝的是啥玩意?怎將你老爹我弄成這幅模樣?”
也怪這火神,你這通體黝黑倒好,偏偏眼睛和牙齒異常潔白,就不能埋怨楊騏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了。火神祝融看這小賊不光不答話,反而嘲笑自己,越發惱怒。他怒不可遏,喝道: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你這小賊,不給你點苦頭吃,你還真不把老爹我放在眼裡!”
說完,他張口一噴,水汽成圈,罩向楊騏。楊騏想動,卻發現那火神祝融眼神有些古怪,將自己定在當場,莫說身體,連元嬰魂魄都動彈不得!
圈套!又是圈套!眼見那白圈罩向自己,自己卻動彈不得。女媧娘娘等人離得又稍微遠了些,想要搭救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圈罩住楊騏,紛紛驚呼道:
“神君!口下留人!”
那火神在眾人面前丟了醜,哪裡聽得進去?他想要薄懲這逆子,便又開口喝道:
“收!”
火神祝融心中暗道:
“逆子啊,不把你勒得七葷八素,你就不知道老爹我以前為啥那樣紅!我這暴脾氣,發起火來我自己都怕!”
那白圈越收越緊,勒在楊騏腰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