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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叫小名,莫叫小名。神君啊,當初你我喝酒,是我耍奸少喝了幾杯。可誰讓你酒醉後自誇世間無雙,乘著酒勁去與天帝比高下,被眾神降服囚禁於此,是你酒後無德自討沒趣,怨不得我。”
火神祝融恨被這陸壓道君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怒火中燒,沒防備,渾身紅光一閃,將那遮羞的破布一燃而盡化為飛灰。得,這回春光更明媚了。
紅光散盡,火神祝融又變得烏黑油亮。那魔神只得夾緊雙腿,雙手擋在前面,怒罵道:
“逆子啊,沒有酒就算了,你連塊破布也不給老子弄一塊嗎?”
聽到那便宜老子的叫罵,楊騏慌忙自懷中取出件衣物,對那秦相范雎說道:
“範先生,勞煩你將這荊鼎收起,我好將這衣物送與義父遮身。”
范雎莫唸咒語,荊鼎輕抬,底下露出一線縫隙,楊騏慌忙將衣物丟進牢籠中。
火神祝融接住衣服,手忙腳亂穿在身上。只是那衣物尺寸略小,款式又有些古怪,穿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那魔神摸了摸衣料,倒也入手綿滑,質感十足。便舒展開身體,昂首看著水幕中眾人,不避不讓。哎,這魔神生來就這樣,從不退縮。
不曾想看了火神祝融的模樣,眾仙無不捧腹,笑得死去活來。原來那火神祝融穿著的,是件九宮八卦道姑袍。
旁人不敢說,陸壓道君可不怕那魔神。只見那道君略微調勻了氣息,笑道:
“楊騏啊,你明明認了乾孃,怎麼能叫義父?”
火神祝融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彷彿覺得與那個魏夫人的衣服有些相似,恍然大悟,自己穿的是道姑袍?
可憐這魔神,一生何時受過這屈辱?火神祝融惱羞成怒,指著楊騏,說,你你你……就說不下去了。
楊騏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哀求那陸壓道君道:
“我的哥哥啊,你就不要為難義父了。”
氣歸氣,偏偏火神祝融耳尖,將他的話聽了進去。火神祝融怔了怔,察覺到反擊的時候到了,只見他又昂起頭,高聲笑道:
“哈哈哈,好孩兒,義父我度量大,不會怪罪你陸壓哥哥的。孩子嘛,淘氣點是應該的。哈哈哈……”
陸壓道君臉一黑,這虧吃的,他一拂衣袖,水幕頓消,說了句沒意思,不玩了。
楊騏這才擦了擦汗,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月色正好,又想起那月光寶盒以及小葫蘆猴的事,便開口說道:
“陸壓兄,此時月光如練,何不讓我等見識下你那月光寶盒的神奇之處?”
他惦記著月光寶盒和小葫蘆猴的密咒,陸壓道君也算計著他龍涎醉果的來歷,那道君揉了揉鼻子,笑道:
“也罷,世人長恨人生苦短,又說人生不能重來。就是神仙,也都是求長生盼永生。殊不知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返。偏偏我這月光寶盒,能穿梭時空,回到過去的時間節點,從而有可能讓某些事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
說完,那道君面向明月,舉起月光寶盒,朗聲念道:
“般若波羅蜜!回!”
說來也怪,那烏木盒子在月光照耀下,忽然自動開啟,射出一道強光。那強光射向明月,明月隨即一閃,世間就變了模樣。
也不知是何處,一道長河橫亙天地間,不知從哪裡來,也不知流向何處。
那河中一葉扁舟,逆流而上。舟上有一人,玉面黑衣,正低頭看著什麼。
澄清無比的河裡並無他物,可在哪黑衣人的眼中,卻是一幅幅圖畫。
原來,那河正是時光長河,黑衣人正是陸壓道君。
陸壓道君駕馭這月光寶盒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