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你就是心急!”葉孔目一把將站起來的武松拉回原位,笑道:“李逵是無罪了,只是昨晚的公堂開得太晚,正規的公文還沒出,小管營又要趕著辰時回到安平寨,李逵沒那麼快放出來。”
“哎,我心急了。”武松哈哈大笑,他自己是陽穀縣都頭,衙門的事情也是瞭解的,官府捉人容易,放人的手續卻是繁瑣,府尹大人願意連夜升堂便是給足面子張團練和施恩了,此刻還不趕緊睡上一覺,估計要出公文,起碼要午時後。
果然,葉孔目的說辭跟他想的一樣,“我也是剛從衙門出來,回家梳洗,便來此處吃早飯,待會還要回去衙門寫無罪釋放的文書,等龔大人醒來後,讓他過目簽字,方能辦妥,若是都頭心急,到時大人簽字後,我直接把公文給你,你去安平寨交給小管營,直接帶李逵走可以了。”
“最好!”武松十分高興,轉念一想,又道:“這適合麼?”
“按理自然是不適合的,不過昨夜聽張團練和小管營一直說到都頭的仗義,知道你跟小管營相熟,那便無事了,哎,我也正好家中事忙,夫人吩咐,小煙出嫁便如自己嫁女兒,哈哈哈!”
武松聽了也哈哈大笑,這個葉孔目從不徇私,這次可算是開了後門,不過這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對案件的公正沒任何的影響,他自己也說了,要是李逵真是有罪,武松雖是他家的恩人,可也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
“孔目,你說有事找我,是什麼事情?”武松知道不會是李逵的事情,李逵的事情也不必去找他,反正下午就可以放人,他來不來也無所謂。
“是小煙的事情,昨晚唐牛來提親,我自然是答應了,便等他回家稟告母親,訂了日子,再商量喜宴的事情,估計也會十分倉促。。。。”
武松微微一笑,所謂倉促,不過是大夥要將就他而已,雖然他答應蔣門神在孟州府逗留一個月,可也不道破,喜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你知道,我家中沒有老人,也沒有奴僕,就一家三口,哪懂得這許多事情,所以想請嫂子過來幫忙,最好把老太君也接過來住幾天,也不勞煩她,只是凡遇到不懂的,可及時詢問,不過老太君年老,就不知道願意不願意,都頭看如何?”
“這個自然好,常言道一喜擋三災,老太君篤信鬼神,李逵又剛出牢籠,我便跟她說去沾沾喜氣,老太君沒有不願意的!”
“那好!”
葉孔目跟武松幹了一碗酒,啪,他手中的筷子放下了,一碗陽春麵只吃了一口便沒吃。
武松一早便留意到葉孔目的異樣,他說回家梳洗完才過來這裡吃早點,可是衣服上卻有一處汙跡,換了別人倒是正常,他為人十分端正,對自己的衣著打扮也會是一絲不苟,況且家中有賢妻,怎麼會換上髒衣服呢。
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武松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便委婉的問道:“孔目,這陽春麵不合胃口。”
武松在葉家吃過早點,知道葉夫人做的陽春麵是一絕,現代人說,管住男人,便要管住他的胃,男人天生懶惰,家中有的,為什麼還要到外面去吃呢,故有此一問。
“哎,孟子曰,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不錯,往日我孑然一身,便是幹錚錚的粗糧饅頭,也能吃它三五十個,自從成親後,吃過拙荊做的陽春麵,出來這大街上,無論吃哪一家的,都是不合胃口!”
“嫂子做的陽春麵自然是一絕,不要說在孟州府吃不上比她好的,便是到了東京城,也未必有更好吃的,孔目,小弟斗膽勸勉一句,好男不與女鬥,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代名詞,不信你百度一下。。。。”
“啊?百度?”葉孔目一臉茫然,可他仍舊聽明白了武松的意思,不禁啞然失笑,“都頭以為葉某跟拙荊吵架了?哈哈哈,我們才是新婚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