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聽了,心中一陣暖流,也不覺得喉嚨有刺痛了,連忙睜開眼睛,心中“咯噔”一下,那明晃晃的匕首還是在喉嚨上,不過離開了兩寸。
“兄長,方才那些夥計都說,潘金蓮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經常勾搭男人,又挑撥離間雲雀兒跟蔣門神的夫妻之情,怎麼會像他說的那般好了,這潑賊在你我面前都敢說謊,不殺不行!”
“哎呀,兄弟說的也沒錯,我們也不能說相信他一人,而不相信十餘名夥計的話,不過他們說的都是口講無憑,真是為難。。。。。”
全叔心中雪亮:“看來這兩位大人自己心中也是認為潘金蓮不是好女人,那些夥計察言觀色都順著他們的心思去說,我此刻若然改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沒辦法了,只好據理力爭,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聽都鑑語氣,只要我有實際例子便可以,我要說什麼實際例子呢,有了,今天的事情不正是嗎!”
“兩位大人,小人說一件今天發生的事情,若然二位聽了,仍舊覺得小人在撒謊,小人也無話可說!”
其實張都鑑和張團練,審問那十餘名夥計的時候,他們口中說的都是對潘金蓮讚口不絕,不過也沒有實際的例子,此刻武松還在孟州府,可什麼時候走他們控制不了,要設計武松,必須一擊即中,不然到手的功名富貴,白白的從手中溜走。
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他們是不厭其煩,定然要知道武松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單隻要知道,還要確定無疑,不然這條美人計就不成了,還要倒貼一個快活林,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兄弟,你不必惱火,讓他說完,若然還是不老實,再殺不遲。”張都鑑假意勸說張團練,又俯下身子,低聲對全叔說:“你最好老實交代,我這兄弟脾氣不好!”
全叔心中自然是千恩萬謝,哪敢有說隱瞞的,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昨晚,雲雀兒說過節,讓大夥都回家了,全叔是快活林最年長的夥計,每日都負責開門和關門,一大早他便回來了。
卻看到一個小姑娘蹲在門口,走近一看,原來是晴兒,他嚇得六神無主,晴兒是雲雀兒的心腹丫環,尋常兩人如姐妹般,雖然她在門口蹲守,並非自己的過錯,可這丫頭罵人的功夫一流,自己是負責開門的,定然要遭殃了。
奇怪的是,晴兒並沒有罵他,吩咐道:“全叔,今日不必那麼早開門,日上三竿不遲。”
全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然也不敢問,他哪裡知道,晴兒拋下潘金蓮獨自一人回來,看到大門緊閉,以為雲雀兒跟武松在裡面風流快活,想到雲雀兒得逞了,自己日後也是能夠得到武松的寵愛,心中高興不已,在外面蹲守一夜,也是心甘情願。
辰時,一包了頭臉的大漢到了快活林,粗神粗氣的問道:“二位,為何快活林還沒開門做買賣?”
晴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便是快活林管事的,愛什麼時候開門便什麼時候,你要喝酒的,能等候便等候,不能等候,孟州道大把酒館。”
全叔聽了,滿臉驚訝,這晴兒尋常雖然對夥計是沒點好臉色,可對客人也不敢如此無禮啊,只是他仍舊不敢說話,蔣門神不在,快活林便是雲雀兒說了算,雲雀兒說了算,其實也是晴兒說了算。
他看那大漢長得魁梧,約莫有八尺以上的身高,聽聲音也非善類,不禁心中有些惶恐,正要說幾句好話,誰知道那大漢沒有半點的怒火,反而問道:
“你們快活林可是有一女子,約莫二十歲上下,長得十分俏麗,嗯,聽說是到什麼蘑菇山採藥的!”
“正是!那是武夫人!”全叔是知道有采藥一事,就不知道什麼蘑菇山,他也是有點奇怪,晴兒昨天下午跟潘金蓮出去採藥了,此刻怎麼就剩她一人了。
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