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很正確，但也不能說呀。

任命一般，奉法真人閉上雙眼，等待老師的無情奪命腳。

只是這一次奉法真人沒有等來無情的踐踏，等了許久，沒有等來自己要的，最後只能壯著膽子睜開眼，看看情況。

“肯睜開眼睛面對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敢面對我呢？”

匍一睜開眼睛，奉法真人就聽到老師的調侃的話。

“老，老師，這，您這是。”

瞧著老師的笑容，奉法真人恍然感覺一切都沒有發生，當然若不是身上的腳印，他會這樣認為。

“起來吧，別老呀老的，我還很年輕，別把我叫老了。”

玄微尊主一臉和善，與方才的模樣截然不同。

“是！”

奉法真人沒有牴觸，緩緩起身，模樣有些侷促。

“奉法你恨老師麼？”玄微尊主突來一句。

奉法真人連忙道：“不，不，弟子沒有。”

“呵呵，別緊張，有也好，沒有也罷，為師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你不能體悟而心中生恨，那隻能說你福緣淺薄，怪不得誰。”玄微尊主瞥了一眼，輕言輕語道：“好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絮絮叨叨的浪費時間，你來做一下總結吧。”

“總結？”

微微一愣，很快奉法真人反應過來：“是老師，這件事情現在弟子明白過來，伐教曹靈寶的事情，是弟子太在乎臉皮所以談判方才會將自己的利益丟失的一滴不剩，還讓曹靈寶認為理所當然，也就是說我們雖然付出了利益，卻給曹靈寶的人情很少，這是弟子的錯；而老師的行為看似荒誕，但愛之深責之切，您以自己的行動向我表明臉皮有時候是可以不要的，我卻一葉障目的堅持己見，無法看透箇中緣由，一切錯都在弟子。”

“奉法，若非看你一臉真誠，老師還真會認為你藉機罵我呢。”玄微尊主道，眼見奉法真人還想要說什麼，他不耐煩擺手：“好了，別那麼唧唧歪歪的，下去好好想想吧，我累了。”

奉法真人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低聲道：“是，老師保重，弟子告退。”

奉法真人離開。

女聖娘娘陡然出現在玄微尊主身邊，神色複雜道：“真要這樣麼？”

“不這樣他無法成長，臉皮這東西，多少人為了這樣無用的東西而生死，我不能讓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就也有這樣可笑的念頭，哪怕他恨我。”玄微尊主頓了下，感嘆道：“曹靈寶這個人呀，屬於那種能屈能伸的，他尚能為了利益而對一個真傳弟子進行忽悠、硬奪，為何奉法就照樣做？人呀，有時候就是自己抬高自己，這才平白給大道路途上增添不少的波瀾。”

“是，是是，人人要向你這樣不要臉，世間才能全部都是陰險狡詐的逗比，你呀，還能不能好好跟人玩耍了！”

女聖娘娘無語，翻了翻白眼，恥笑道：“好了，不陪你這老不要臉的了，我去看看奉法，開導開導，希望他能明白你的苦心，而不是如同走的時候，心裡明顯留下陰影，這對他未來的道儒很不好呀。”

“哼哼，那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也虧你將它當作自己的兒子，不捨的打，碰上我，我就管不了那麼多嘍。”玄微尊主有些吃味。

“怎麼？你還想要打小奉法？”女聖娘娘危險的目光再次投過來：“這一次，我希望是最後一次，奉法是個聰明的孩子，這一關坎過去，他的人生註定是坦途，我不希望這孩子繼續折騰呀。”

“是，是！”

玄微尊主哪裡敢反對，反對是可以，只是晚上，那，那隻能睡板凳嘍，為了不睡板凳，他很狗腿的點頭應下。

“算你識趣！”

滿意點了點頭，女聖娘娘在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