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鬥面容一僵,恰到好處,在外人看來,就跟封存的記憶恢復一般,實則細細觀察其眸底深處,那一抹疑惑卻是縈繞心頭,但他不傻,好友那‘照我說的做’的眼神,本著相信的原則,那裡會抵抗,片刻,似記憶迴歸,吧嗒,他也哭了起來,很是悲切,懊悔、惶恐等等都有。
兩人精妙的表演看的曹靈寶目瞪口呆,搞不清狀況,你道配合,這配合的也太過精深巧妙了吧,搞不懂唱哪出,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多想。
見兩人哭勢不停,曹靈寶也偽裝丟臉,喝道:“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悟空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麼,都給小僧安靜下來。”
哇~~!
不料,不說還好,一說陶鬥竟然撲了上來,抱住某人的腳,蹭了蹭,抬頭道:“師祖,師祖,你不知道老師說要推動劫數的時候,我是多麼的心痛,您,您可是我的師祖呀,老師在上,若不是老師讓我萬分保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呀,師祖,師祖您要原諒我呀,嗚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當初你們兩人明明有逃離的可能偏偏不逃,之後更是迫切要求主事把你們帶來此地,細細深究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隱秘,唉,三藏大師的大徒弟,我都有些想見了。”一旁林須通一臉恍然。
“什麼?這其中竟然是這樣的,齊天大聖為三藏大師竟然佈局如此深,哎呀,這該是何等道行,不可測,不可測。”
屈仲演迷糊的眸子陡然一亮,好似看見不得了的東西。
“影帝呀,影帝!”
心底暗讚的同時,曹靈寶不由感慨,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本來還以為自己演的好,沒想到這四位的反應能力一點就不必我差,只是這多出的‘徒孫’,又該如何處理,罷了,先過這一關再說,而且其中疑惑太多,得好好詢問,有了定論,某人雙目也溼潤起來,情情切切的摸了摸腳下把自己袍子當抹布的陶鬥,強忍噁心道:“原來如此,好啦,好啦,師祖已經明白一切的經過,悟空為小僧好,小僧怎會不知,都別哭了,起來。”
“那師祖原諒我們了麼?”陶鬥抬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
曹靈寶心裡扶額,若是女子做這般動作尚有楚楚可憐,但作為男子,呃,畫面太美,遂有氣無力道:“原諒。”
“靠,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自己好友這麼會演戲,看來以前對他的瞭解還不清楚呀,但就這番戲碼,我為自己與他點贊,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算了,當初被抓的事情原諒你了,現在該是抓住這個時機將事情定下來,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眼見自己好友如此賣力,徐已也匍匐在地,悲慼道:“那師祖可還會認我們這不孝徒孫?畢竟我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難怪此二人會如此配合,原來是打這個算盤,只是他們為何一定要與我扯上門徒緣法?
難道他們看出我的身份,不可能呀。
曹靈寶恍然大悟,明白為何對方明明是敵人,現在竟然幫助自己,好吧,敵人也說得不確切,至少‘水龍圈’就是徐已給的,若沒有水龍圈,鬼知道在丹鼎裡面靠著仙體能不能撐下來。
可要收徒孫,這事情說大不大,卻也不小,如他現在的身份,說要收徒,那是會被天地認可的,一旦答應下來,躲都躲不了,先前稱呼什麼徒孫,那只是權宜之計,當不得真,如今一旦正式回應,那就是真的啦,哎,收徒孫倒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只是眼前兩個二貨,看不上呀。
曹靈寶陷入兩難,不想是不是某人想的太久,連連叩了九個頭都沒得到回應的徐已發現‘師祖’的猶豫,遂抬起紅彤彤紫紅的額頭看了過去,目光悲鳴。
好吧,這只是外人看到的,曹靈寶看到的則是破罐子破摔、一拍兩散的堅定目光,某人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