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起來後,理了理青衫,調整好姿勢,片刻,他就盤坐的如同老僧,面對逼命而來的火舌,毫不閃避。
須臾,烈火燒身,一頭布帕包裹的青絲點著,身上青衫寸寸瓦解,寸寸化作飛灰,眉毛、胡茬更是先一步燒沒,驚奇的是便是如此,某人肉身除了些許水分、脂肪被壓縮外,其他竟然無絲毫焚燬,甚至隱隱從光潔如羊脂的肉身上不時能看到一抹水色,正不斷滋養乾枯的肉身,讓某人不至於被燒燬、滅亡,如此相輔相成,無邊烈焰效果盡矣。
可笑,外面辛勤勞動的人兒壓根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就兩字:白搭。
哦,當然也不能說無用,只是說這些對於某人來說就成了他渡劫的方式,而非道人幻想中的人體大丹。
曹靈寶肉身深處。
左眼穴,鴻鈞道祖感應到外面,微微睜眼,笑道:“孺子可教,國師一途,似儒似道似魔似佛,涉及甚廣,儒道魔此子早就具備,獨獨老僧一般的佛心卻不曾具有,今日一劫,當可完成。”
右眼竅,羅喉魔祖點頭:“不錯,這野心小子性子對我口味,不枉你我合力佈下這牽涉因果輪迴的玄魔大陣,值了。”
“呵,眼光辣麼高的魔祖大人都稱讚人,稀奇哦。”鴻鈞老祖道。
“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有別那麼時尚,我們不是穿越,你是昔日鼎鼎大名的道祖,說好的代行天道呢。”
羅喉魔祖義正言辭的批判著,說完話頭一轉:“嘿嘿,話說野心小子的記憶很有趣麼,來來,我們談談。”
“別,魔祖大人先前不是責怪我探查別人記憶不好麼,這具體針對性的玄魔大陣你先前還老不情願,怎麼現在又興趣了?”
鴻鈞老祖斂去笑容,老神在在的道:“所以現在嘛,晚了。”
“你~~!”
羅喉魔祖氣苦:“哼,不看就不看,真當本祖稀罕不成。”
“哈哈,能看魔祖吃癟,天上地下唯有此遭。”
鴻鈞老祖突然笑了起來,片刻,屈指一點,一抹玄光穿透空間被羅喉接收:“喏,這是我分離出來的,記憶屬於一個人的根本,當初迫不得已探查已經違規,卻是可一不可再,由我所知給你也一樣。”
“冠冕堂皇。”
嘀咕一句,羅喉魔祖喜滋滋的開始查探起某人的記憶,臉上也搞怪起來,時而驚險,時而大笑,與正在被當成猴子煉的某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哎,此子性情偏冷,希望西遊模式的唐僧、孫猴子的些許經歷能幫你徹底斬斷前程過往才好,否則未來磨難是少不了嘍,不走心,單單順意順心的大道,天知道存不存在。”
抬了抬頭,鴻鈞老祖瞧了眼,一會,收回目光,重新斂著眸子:“當然,我很希望那是存在的。”
嗡~~,霞光消散,一切重歸靜謐、黑暗,好似方才一切都是夢幻。
洞府內,一切如常。
與此處相比,外面就亂成一鍋粥。
且從屈仲演陷入頓悟提起,按理來說頓悟時間是很短的,偏偏屈仲演屬於幸運兒中的幸運兒,頓悟一個多時辰竟然還沒有結束,無奈下林鏢師覺得不能等了。
想了想,佈下陣法,林鏢師提起被他簡單處理的‘黑炭’,就往回趕跟鏢頭、隨行主事會合。
線索到現在都斷了,唯一知情人還被燒的面目全非,能不能救回,就涉及到先生的安全問題,由不得他不重視,但他一個人明顯力量不夠,所以需要更多的阻力。
無疑,同為鏢師的眾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回去後,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又擺上議案。
救人與押鏢、送人兩者之間的矛盾。
提救人的多是鏢師,這是他們的職責,對他們來說保護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