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從我手裡取過鑰匙,不屑地在手裡拋了拋。忽然,她手掌驀然合攏,攥起鑰匙使勁朝著江裡拋去!
“誒!”我沒想到王沁會忽然扔鑰匙,下意識地攔她,“你怎麼把鑰匙給扔了?回頭這車怎麼開吶。”
王沁嗤之以鼻,“你都要和陳置玉離婚了,還管他車鑰匙丟不丟?這車開不了正好,讓他找人吊回去!”
話雖是這樣說,王沁手掌攤開,那隻賓利的鑰匙卻還好端端地躺在她的手心裡。她拉過我的手,將賓利的鑰匙放在我手中,用帶有煽動性的語氣慫恿我道:“這鑰匙我本來是想直接扔的,但轉念一想報復陳置玉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把你給瞥了似乎不合適。對付陳置玉這種人渣,你不用給他省錢,來,享受一下一擲五萬的刺激!”
想到之前陳置玉的種種仗勢欺人,綁架威脅,我不禁用力地握住了手中的車鑰匙。片刻猶豫之後,我便學著王沁的樣子,用盡渾身力氣一擲。賓利車的鑰匙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華麗的拋物線,落入了滾滾江水中。
雖然這種報復行為有點幼稚,但不可否認的是當我把手中的鑰匙丟擲去的時候,感覺十分暢快,出了一口惡氣。
☆、第六十八章 許個生日願望
上了車,王沁一撥方向盤往回開,抽空問我道:“你現在住哪兒?”
“我住學校的教職工宿舍。”我怕王沁擔心我住不好,又補充了一句:“一個人住一間,挺寬敞的。”
“寬敞有個屁用,學校的破宿舍連個電視洗衣機都沒有,你平時吃飯只能去食堂,偶爾想給自己加個餐還沒有鍋鏟,你就過這種憋屈的日子?”王沁恨鐵不成鋼地瞪我:“你重新找個地方住。”
“這個真不用,”我考慮到住在學校裡的話,平時輔導沈冽美術方便,就婉拒了王沁的提議,“我覺得住學校挺好的。省得自己動手做飯,上下班還方便。”
王沁撇了撇嘴,不再勸我。
她將我送到校門口,我提著蛋糕下了車,向她揮手道別。
步入校園後,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我一個人漫步在林蔭道上,學生們也三五成群地從這裡走過,他們臉上洋溢著青春和活力。
這些沒有經過生活摧殘的年輕人們,他們的臉上看不到愁色,正無拘無束地享受著生活。
我一路不知不覺走到了“回”字形大樓,在喜樹的掩映中,畫室的燈尚還亮著,哪怕是生日這天,沈冽也一直練畫到深夜。我摸摸蛋糕,冰袋快化了,生日禮物卻還沒有送達。
想到這裡,我提著蛋糕上了樓。畫室裡只有沈冽煢煢孑立的背影,看上去很有些冷清,但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畫裡,甚至連我來了也沒有發覺。
見沈冽畫在興頭上,我也就沒有出言打擾,而是輕手輕腳地將蛋糕隨手放在旁邊的課桌上,在後面坐著等沈冽畫完。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沈冽畫完最後一筆,收筆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後排的我。
他看到我時,先是眉頭略帶驚訝地一揚,緊接著因精神集中而緊繃唇角如冰雪消融般化了開來,綻開了破冰般的淺笑:“什麼時候到的?”
“剛來沒一會兒。”我看沈冽畫完,起身到他的畫架邊看了一眼,忍不住稱讚道:“畫得不錯,這段時間的苦功夫總算是見了效果。”
沈冽倒不是很在意我的稱讚,而是一眼看到了我提過來的小蛋糕盒子,揚了揚下巴問道:“那是什麼?”
“這個啊……”我把蛋糕盒子提過來,推到沈冽的面前,“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親手給你做了一塊慕斯蛋糕。”說完這句,雖然竭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但我心中卻存了一絲邀功的期待。這可不是隨便在外面買的批次定製蛋糕,而是我親手做的,包含真誠祝福的生日禮物。
沈冽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