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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蘇荇,你這回又和陳置玉做了什麼交易了?難道你上次的虧還沒吃夠嗎?你這是在與虎謀皮啊!”

“我自然知道他沒安好心。”我吞了一下口水:“但是形式比人強,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黑吧?”

張存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沒說話,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蘇荇啊蘇荇,你就是心太軟!”

張存義這句評價的確中肯,我無法反駁。張存義說完這句後我倆一時無話,只能陷入了更尷尬的沉默。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我只好找話題,“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這件事在國內美術界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你此刻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還是不要再引出什麼話題為好。”

張存義悶哼了一聲,似是在生我的氣,不想回答我的問題。然而就在我惴惴不安地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忽然甕聲甕氣地道:“我原本準備去列賓美術學院遊學,順便避避風頭。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卻先向陳置玉妥協了。要是你再多堅持那麼一陣,又何至於處處受他鉗制?”

“列賓美術學院?”我疑惑地皺眉道:“這可是世界四大美術高等學府之一,你如何申請到去列賓美院遊學機會的?再說……你過得了俄語這一關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張存義含糊其辭地一筆帶過,末了,他長嘆一聲道:“只可惜我收到通知的時間太不湊巧了,如果能早上幾個小時,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聽了張存義的話也是一陣悵然,難不成是我和陳置玉之間孽緣太深,註定要糾葛到底嗎?

“不管怎麼說,你能得到列賓美院遊學的機會終究是一件好事,撇開陳置玉不談,我由衷地為你高興。”列賓美院作為美術界的殿堂級學府,我自然是知道想要申請到有多麼的艱難,“你去了俄羅斯就在那裡好好畫油畫,我等你遊學歸來。”

張存義在電話那頭輕輕地咳嗽兩聲,似是壓抑著嗓子的難受之感,最後不悅地喊了一聲:“蘇荇!”

我承認我有時候反射弧是有些長,但是不代表我連基本的察言觀色都不會。從張存義這點名道姓的一聲中,我切實地感受到了他壓抑著的怒氣。

“怎……怎麼了?”我賠著小心問他,“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

這句話換來的是張存義更久的沉默,最後他喃喃兩句,似是放棄,又如同自嘲般輕笑了兩聲,“不,不。你沒有哪裡說錯了,你做得很好。”

我以為我話說得也是妥當的,可我不是張存義肚子裡的蛔蟲,就算是挖空了心思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怒氣到底是衝著什麼來的。

聽他現在這口氣,更是多了幾分沖天的怨氣。

“你為什麼生氣?”我問道,“你還在怨我自作主張聯絡陳母的事嗎?”想來想去,我腦子裡能想到的只有這一樁。

張存義被我的話一噎,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算了,我不和你說了。”

“哦……”不說就不說了吧,我也不能追著他問,“那你什麼時候走?你走之前告訴我一聲,我去機場送送你?”

“不用!”張存義悶聲拒絕,“就這樣吧,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你先把你自己的事理明白了再說。”

“那好,你到了聖彼得堡記得向國內報個平安。”我察覺到了張存義語氣中的不耐煩和厭惡,心中暗自想到張存義對我的幾年情誼終究是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絕消磨得乾淨了。雖然失去這樣一個仗義的朋友非常不捨,但終究他從桎梏裡出來了,學會了放下,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未來。

想到這裡,我無不玩笑地對他說了一句:“聽說俄羅斯的姑娘天生麗質,她們也喜歡有才華的年輕人,你在俄羅斯期間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也不一定。”

“蘇荇!”這次張存義在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