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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怔怔地聽著,我以為“出軌”、“性格不合”這些都是站得住腳的離婚理由,但是沒想到經我媽嘴這麼一說,這些都微不足道了。我腦子轉得慢,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我媽,反而隱隱懷疑那些我曾經執著的理由,是不是都是我矯情的執念?

我不可否認我媽這席話句句戳我軟肋,但是我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心中認定的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於是把心一橫道:“媽,我還有最後一句話不吐不快,有件事您一定不知道。”

“什麼?”她皺著眉角,眼角的細紋愈發深刻。

“陳置玉搞的那個小三,她懷孕了。”

☆、第二十一章 真漢子沉默的愛情

當我把我媽送上回去的汽車時,心裡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不僅是我,恐怕連陳置玉都沒有想到,他和李隨心的一夜情,最終還是成為拖垮我們關係的最後砝碼。擺在我媽面前的是個選擇題,小三轉正,孩子也名正言順;或者我幫小三養孩子。但這兩個選擇我媽都不能接受,所以現在這個選擇題就被轉到了陳置玉那裡。

李隨心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及時。

“所以,”王沁望了我一眼,“你現在鐵了心地要和他離婚嗎?”

“離,為什麼不離。”看著汽車飛馳而去揚起的塵土,我下意識地回答道,“誰說我已經老到沒人要了?我才29歲。那麼多人鬧離婚,難道離婚之後他們都不活了嗎,我偏不信。”

“就是,再不濟,起碼還有個備胎候著呢。”

我站住腳跟,心裡疙瘩了一下:“別管他叫備胎。”

王沁聽到我這句話,凝住表情偏頭過來看我:“聽你這意思,萬年備胎有望轉正啊?”

“備胎是個貶義詞。”我強調一句,“如果我是因為處境不好,而不是真心喜歡,就抓住這樣一個一心對我好的人,那真的太卑鄙了。”

“嘖嘖,”王沁微微搖頭,“看來你還不瞭解萬年備胎的真諦。所謂備胎,正如林徽因於金嶽霖,對方是否婚嫁,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只要這個人進了心裡,心就滿了,再裝不進別人。雖然你遠不是林徽因那級別,但我看張存義真快成金嶽霖了。”

我對王沁的話不置可否。我和張存義的交集太少,我想他對我的瞭解比我對他的也多不了多少,這樣交情泛泛的兩個人,只不過一個恰好感情破裂,一個長久找不到中意的人罷了,又怎能到了金嶽霖那樣情痴的境界呢?

“你也別老是說我,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一直單著算怎麼回事兒?”我不甘一直被王沁數落,也抓住她的小辮子不放:“都說搞藝術的難伺候又龜毛,整得另一半要崩潰,我看你也是這類的。”

“靠!我不要太正常好不好?從哪裡找像我這樣活潑爽朗的女子?”王沁單手插進寬鬆白色亞麻的褲袋裡,手腕上的金屬掛飾叮噹作響,“如果有個張存義那樣的人七年如一日地愛我,我早嫁了好嗎?小荇兒,你一把芳心捏在手而不自知啊。”

“一把芳心捏在手?你猜陳置玉怎麼說我?”我苦笑一聲,“他差點沒把我說成該進垃圾桶的餿飯了。”

“不要提這個人渣,”王沁揉了揉一頭利落的短髮,“他特麼的才是餿飯!”

“王沁你知道嗎?和陳置玉結婚之後,我發現我實在太不會看人了,我總是會被別人的表象迷惑,看不清他們內在的樣子。”

我迷茫地看了王沁一眼,在看到她聆聽的表情後,繼續往下說道:“所以現在我連對張存義都提著防備,不敢輕易相信,唯恐所謂的真心又是鏡花水月。如果非要問什麼時候能真正接受他的話,這個問題恐怕要交給時間。”或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張存義想要靠近的時候,我就想著退離。

不過幸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