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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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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王沁全程都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半個鐘頭沒動,心裡多半也不好受。

我僵硬著在床上度過了王沁家的最後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和王沁一起沉默地吃過了早飯,拖著行李箱出了她的家門。

王沁目送著我走到門口,她抓著門把手不放鬆,“今天就走嗎?幹嘛非要走得這麼急啊,又不是趕著去投胎!”脾氣火爆的人習慣用發火的方式來表達不捨,她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陡然怒道:“滾滾滾!趕緊滾,姑奶奶眼不見心不煩!”

“嘴上說著讓我滾,身體卻很誠實。”我笑著努努嘴,示意那她握著門把不肯放鬆的手,“我倆又不是夫妻,又不能在一起過一輩子,你這麼婆婆媽媽,難不成是相中了我想跟我搞拉拉?”

“呸呸呸!”王沁一下子把手鬆開了,她搓搓胳膊,露出一臉惡寒的表情:“臨走了還要噁心我,不損我不痛快是不是?”

我攬過王沁的肩膀,在她臉上響亮地印了一個啵,“不要太想我,我還會時常過來串門的。”

說完這句,我朝著王沁揮了揮手,拉著行李箱不敢回頭地離開。

拖著行李箱,回到住了五年的小區。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景,重走一遭卻早已物是人非。都說住多了一個地方是會有感情的,但是現在走到這裡的時候,卻沒有回家的感覺,反而是我和王沁一起住的那個小公寓才有家的溫馨。

在我潛意識中,這個是“陳家”,不是“我家”。家這個概念,是要有親人在的地方才算是家。

若不是受陳置玉的脅迫,我是萬萬不想再邁進這個地方的。

行李箱的軲轆滾過庭院卵石路,草坪花圃因為沒人修剪,都已經長出了小腿肚那麼高的雜草。花兒病怏怏地歪歪扭扭同雜草長在一處,蔫耷著葉子無精打采,我心裡也提不起精神來,只覺像奔赴刑場般不情不願。

今天是週五,按照我和陳置玉的約定,他今天可能是不在家的,這或許是我心中僅剩的一點兒期待了。

拖著行李箱到家門口站定,剛要往密碼鎖裡輸密碼,手機忽然一震,來了條簡訊:到家了嗎?

我看到這條簡訊一陣洩氣,這還沒進家門呢,就已經有種被剝奪人身自由的感覺了,今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我看了簡訊半晌,想了想還是回覆道:到了。

我收起手機推門進去,行李箱靠著放在玄關,剛俯下身去脫鞋,卻冷不丁忽然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住!

我心中一驚,整個人重新不穩地向前撲倒,卻被腰間那臂膀圈得牢牢的,順勢向後一拖,倒在了一個懷抱中。

“蘇荇。”陳置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喊我名字的時候語調中帶著些許愉快的尾音,“歡迎回來!”

不管陳置玉高興不高興,反正我是高興不起來。

我輕輕地掙動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裡和陳置玉硬碰硬地對抗實在不明智,只好換了稍微迂迴的方式,用緩和的語調說道:“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我鞋還沒來得及換。”

陳置玉摟著我的胳膊卻沒放鬆,他輕輕地在我脖頸離蹭了蹭,“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我好久沒這麼抱著你了。”

我當時氣得想一把將這毛茸茸的腦袋扇開!但是想了想敵我力量對比,終究沒能下得去這個狠手。

我站在那裡僵著沒動,等陳置玉抱夠了,他才容我換了個拖鞋。

“蘇荇,你一定想不到我為你準備了什麼驚喜。”他牽著我往屋子裡走,臉上帶著孩子般的興奮,“我保證你會喜歡。”

我抗拒地掙扎了一下,沒能從他手中掙開,最終只好認命地跟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