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前途光明關你屁事?人家現在攀上了柳談先生這顆大樹,就放著你在這兒不聞不問了。我看沈冽這小子啊,妥妥的一隻白眼兒狼!”
“誰說……”還沒等我替沈冽辯白兩句,話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王沁瞥我一眼放下筷子,晃過去開門。
“是你?”她驚訝地看著來人,側身把他讓了進來:“你怎麼來了?”
“誰啊?”我忍不住好奇,向王沁問道。
她聳了聳肩,用嘴型無聲地勾勒出五個字:你的臭男人。
我領悟到王沁的意思後,用眼神狠狠地削了她一眼。
沈冽進了門後,重重跺了跺腳驅走一身寒意。他的視線先在宿舍裡瞟了一眼,待看到坐在桌邊的我時,又靜默地將視線收了回去。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王沁訕笑兩聲:“我們剛正在說你呢。”
沈冽用眼角餘光瞥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聽到了。”
王沁面色一僵:“哪一句?”
“白眼狼那句。”沈冽面無表情地道:“如果不是恰巧聽到,還不知道被人黑成什麼樣了。”王沁向來都是揶揄人慣了的,沒想到這次竟在陰溝裡翻了船,被沈冽抓了個現行。
說完這句,沈冽錯開王沁走到我身邊,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保溫瓶:“我給你煲的骨頭湯,要不要喝?”
“要,湯一會兒喝。”我拉著他在我旁邊坐下,“我正和王沁吃晚飯呢,你也一起吧。”
沈冽皺著眉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越看眉頭鎖得越緊:夫妻肺片,泡椒鳳爪,鴨脖,炸雞,全都是重油重辣的食物,再加上擺在我面前得半瓶啤酒,沈冽的眉頭徹底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不動聲色地把啤酒罐子拿開,倒了一杯熱的骨頭湯擺在我面前:“你吃這些不合適,還是喝骨頭湯吧。”
“不是!沈冽,我說你也管得太寬了吧。”我還沒說話,王沁先炮轟沈冽道:“蘇荇她也不是天天這麼吃,只是偶爾開開胃。再加上這段時間她也鬱悶壞了,喝口啤酒慶祝一下,發洩發洩情緒怎麼了?”
沈冽無聲地看著王沁,用眼神傳達著他的反對情緒。王沁攻擊沈冽的時候,他少有反擊的時候,要麼就是默不作聲地聽著,要麼就是用眼神反抗。
我看王沁對沈冽又要開掐,趕緊當和事老:“別爭別爭,你們都先給我坐下來吃飯。”
王沁不情不願地在沈冽對面坐下,夾了一塊炸雞,故意把軟骨嚼得“嘎嘣”響。
沈冽看了不言語,也吃了一塊炸雞,吃得無聲無息。
“喂,你今天怎麼忽然想起蘇荇來了,之前不是都跟著柳老學畫嗎?你這個大忙人竟然還有時間管她的死活?”王沁在心裡頭憋著話不吐不快,不出三分鐘立馬又開始找沈冽的茬。
“當然,她骨裂這件事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是陪你去柳談先生家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輪不到你來照顧。學生就是學生,關鍵時候是指望不上的。”王沁故意拿話試探沈冽的反應,她邊低頭咬骨頭,便偷眼看沈冽的表情,但讓她失望的是沈冽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
我知道王沁這是在幫我,有些話我不便說出口,她便替我扮黑臉,想試探出沈冽的態度。但是她實在是不瞭解我和沈冽之間的情況,沈冽只是很單純地把我當成老師來尊敬和照顧,半點那方面的想法都沒有,說這些話只會讓他感到負擔。
“你說這些幹什麼?”我怕王沁說出讓沈冽更尷尬的話來,趕緊開口打斷她:“炸雞挺好吃的,多吃點。”
“我吃著呢。”王沁不服,一眼把我瞪了回去:“沈冽啊,你這些日子在柳談先生家進步挺大的吧?對未來的發展有什麼規劃啊?”
“我今天來也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