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來,不管多苦,不管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委屈,杜裕月依舊努力保持著冷靜。
因為她知道自己只要塑造一個知錯悔改、堅韌不屈的好女人形象,才能再次挽回陸謹澤,但是杜裕月畢竟也是個人,而且從陸謹澤身上失敗太多次了,杜裕月早就壓抑的快要瘋了,今天剛好看到陶沫,所有的情緒如同火山一般倏地一下就噴發出來了。
“你就是被陸謹澤當年休掉的女人?”陶沫對陸家的瞭解並不算太多,但是從陸九錚那裡也大宅知道一些情況,此刻看著瘋子一般的杜裕月,陶沫冷聲一笑,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看什麼看?”杜裕月被陶沫看的眉頭直皺。
陶沫嘖嘖兩聲的搖著頭,清瘦的身軀慵懶的靠在身後的車門上,“我在看白痴啊,當初費盡心思嫁到了陸家,竟然腦子進水的和陸謹澤離婚,現在想要來挽回,想要復婚?可惜啊,連陸家的大門都進不去,不過看你這人老珠黃的模樣,我估計陸謹澤就算看上誰也不看上你這個又老又醜還肚子算計,最關鍵還背叛過陸家的老女人!”
“陶沫!”被譏諷的杜裕月氣的渾身直髮抖,五年來,她都不敢直視自己曾經的愚蠢,可是陶沫卻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了,讓杜裕月恨的扭曲了眼神,表情猙獰的似乎要將陶沫給活剮了。
陶沫當初留給杜裕月的印象是一個下賤出身,可是卻會裝白蓮花、裝清高,用精湛的醫術偽裝成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可是在杜裕月看來陶沫就是個賤人,想要透過陸九錚在陸家掌權的賤人。
“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陶沫冷哼一聲,她自認為性子還是比較好的,但是杜裕月明顯是欠罵,真要對撕,不管是動嘴還是動手,陶沫還真沒有怕過誰。
“陶沫你這個賤人!”估計是這五年裡被人白眼嘲諷了太多次,杜裕月雖然死的臉都青了,但是還很快冷靜下來,陰狠的眼神裡滿是惡意,“你倒是牙尖嘴利,可是陶沫你比我好得了多少?謹澤還沒有結婚,我就有希望,而且我還是仔仔的母親,可是陸家和賀家訂婚了,你這個賤人就是下堂婦!而且小叔可是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他日後只會對自己的妻子負責,至於你這個賤人,連脫光了衣服當小三的機會都沒有了!”
搖搖頭,陶沫看著又得意張狂起來的杜裕月,忍不住的嘆息一聲,“看來你果真訊息落伍了,也對,你如今只是被陸家趕出門的媳婦,離開了上流階層,一些機密的訊息你自然沒有資格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杜裕月心裡頭一驚,猜想是不是陶沫在故意賣弄什麼,可是看陶沫這鎮定自如的模樣,杜裕月心裡頭又七上八下的,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追問,“有什麼訊息是我不知道的?”
可惜陶沫卻抿唇一笑,根本不打算滿足杜裕月的好奇心,而是反手開啟車門,讓後座的小宥衍走了下來,“寶貝兒,你外公出氣估計也出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因為唐玄瀾的座駕是高階定製的,隔音效果極其好,小宥衍雖然能看見杜裕月和陶沫似乎起了衝突,但是並沒有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此時,下車的小宥衍一身黑色的定製小西裝,因為被陶沫調理的極好,小身板不但長高了,也長的結實了許多,筆挺的身姿,帥氣英俊的面癱小臉,冷冷的眼神漠然的看了一眼杜裕月,隨後握住了陶沫的手。
嗬!杜裕月看傻眼的愣住了,女人一貫比男人心細,小宥衍雖然五官和陸九錚只有四五成的相似,但是那氣息絕對是如出一轍,尤其是那黑幽幽的肅殺眼神,冰冷而無情,讓杜裕月似乎看到了縮小版的陸九錚。
陶沫牽著小宥衍的手徑自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杜裕月這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走遠的兩道身影,陶沫這個賤人竟然生了孩子了!而且這孩子看起來至少已經有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