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祁五爺猶豫了瞬間就轉過身看向叫住自己的陶沫,若是其他人此時開口,祁五爺會認為對方是害怕了、是屈服了、是想要求饒了,但是看著笑靨如花,眼神透徹的陶沫,祁五爺明白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會對祁家低頭的,咬人的狗不叫!
陶家其他人也跟著看向陶沫,心裡頭忍不住揣測陶沫是不是害怕了?也對,陶沫年紀太小,剛剛胡鬧不過是一時意氣,聽到祁五爺威脅的話就害怕了也在情理之中。
無視眾人猜測的目光,陶沫輕聲笑著開口:“既然祁采薇也被我哥休了,那陶家村後山下的十畝荒地就當我們送給祁家的賠償,轉讓合約我稍後會讓人親自送給祁廣德先生。”
嗬!在場的陶家人震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還以為陶沫是害怕了,誰知道她竟然還敢火上澆油的再次羞辱祁采薇,此時看著氣的猙獰了表情的祁采薇,陶家人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陶沫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陶沫,你等著,不將你碎屍萬段,我祁采薇就不配祁這個姓!”氣的渾身直髮抖,祁采薇陰狠的目光滿是殺氣的盯著陶沫,今日之辱,她定然要陶沫付出血的代價,陶沫不死,不足以消心頭之恨。
“年輕人果真狂妄。”祁五爺雖然有幾分高看陶沫,畢竟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敢對祁家人再三動手,這一身的骨頭倒是硬的很,只可惜陶沫硬錯了地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若不找回場子,日後祁氏集團如何在南江省立足。
祁家四人滿身殺氣的離開了陶家,不過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祁家和陶家之間的矛盾化為仇恨直接上升到了新的高度,這一次只怕真的是不死不休。
“哼,你倒是痛快了,卻害了陶家所有人!”二叔公陰沉著表情,仇恨的目光歹毒狠辣的盯著陶沫,難怪能被陶靖之收為乾女兒,果真和陶靖之一樣的貨色,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好歹!
二叔公對陶靖之這個家主不滿意,不僅僅是因為當年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了陶靖之的父親卻沒有傳給自己,也因為陶靖之看似君子端方,可是行事卻是說一不二,陶靖之接手家主之位後就開始漂白陶家,這才是二叔公最不滿意的地方。
陶家嫡系一脈中,二叔公這一脈負責的就是陶家見不得人的地下生意,一旦陶家漂白,那就等於要結束二叔公手裡的生意,徹底剝奪了他們這一脈在陶家的話語權,日後都是正規生意,二叔公這邊的人都打打殺殺的莽漢,根本無用武之地。
“我倒認為這丫頭做的很對,既然祁家如此折辱阿野,我們憑什麼要給祁家人留面子!”三叔公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陰著臉的二叔公,陶家人身上的骨氣在他們身上都消失了,難道今天就要任由祁家人上門羞辱陶家?那日後陶家還怎麼立足!
在場其他人雖然很佩服陶沫果斷和硬氣,但是這硬氣的代價卻是太大了,祁五爺離開時那陰鬱的表情說明此事不會善了,祁氏集團必定會對陶家動手,說不定陶家也會如同衛家一般,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且不說陶家這邊的人心惶惶,憤恨而歸的祁家四人此刻表情都不好,祁采薇更不用說了,她今天的臉面都被陶沫扒下來踩地上了,祁廣德和祁易鄴此時坐在車裡,已經開始商量著如何報復陶家。
“易鄴你和我走一趟,采薇你和廣德先回賓館去,陶家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們兩個不要私自行事,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潭江市,還是陶家的地盤。”坐在加長豪華汽車裡的祁五爺冷冷的開口,過於嚴肅冰冷的臉上卻不見半點的怒意,就好像剛剛被陶家人羞辱的事情沒發生一般。
祁廣德不滿的一抬頭,對上祁五爺那陰森森的活似可以將人給吞進去的可怕目光,到口的話又灰溜溜的吞了回來,“我知道了,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