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在戈壁上能看不到不少乾涸的河床,依蘭河雖然還沒有乾涸,但是水流量卻減少了很多,如今甚至不能稱為河了,只是一條小小的溪流。
社會在不斷發展,人工種植已經落伍了,外面更多的是農業機械大生產,所以依蘭村漸漸就沒落了,如今整個村子裡都是些老弱婦孺,青壯年都外出打工去了,但凡條件好一點的家庭都是整家搬遷出去。
中午十二點半,當考察組的車隊出現在村子口時,立刻引起村子裡正四處玩耍的孩子們的注意,一個一個黑瘦的孩子,睜大黑溜溜的眼睛,髒兮兮的小臉上滿是好奇之色,可是卻又帶著幾分惶恐不安,遠遠的看著車隊緩緩駛入村口。
事先接到訊息的操權已經帶著人過來了,雖然暫時居住在村子裡,但是操權依舊沒有放棄警戒,引導著車隊進入村子最北面廢棄的學校。
“大家先下車,按照之前發給自己的手冊上找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一下,鐘聲一響就可以吃飯了。”羅主任大聲吆喝著,安排著下車的眾人立刻規整,看到這惡劣的環境,羅主任眉頭也是直皺,這地方已經不能說是窮了,簡直不適合人類生存。
三個帶隊的教授,原本是三十五個考察員,現在多了陶沫一個,正好三十六個人,每一個教授帶十二個人為一個小組,陶沫拖著行李下了車,跟著馬教授這邊向著住宿區走了過去。
戈壁的空氣很乾燥,今天起了風,空氣裡瀰漫著沙土,一呼吸都感覺不順暢,像是吃了一嘴巴的沙土。
眼前出現最多的顏色就是黃色,沒有一點的綠意,讓人真切的明白他們已經進入了方圓2000平方公里的戈壁。
考察組一共就五個女性,剛好都在北邊住宿區有個單獨的小院,估計是以前教師臨時住宿的地方,院子不大,不過兩百多個平米,一排四間屋子,一共兩排,兩排屋子中間是個小院子,中間是一顆高大的胡楊樹。
嘎吱一聲,有些腐爛的木頭門被推開,一陣灰塵撲面而來,陶沫被嗆的別過頭,同樣開門沒有防備的褚若筠被嗆的直接咳嗽起來。
宿舍倒是挺大,足足有二十個平米,最裡面是部隊用的行軍床,上面已經有墨綠的鋪蓋、枕頭,都是前一天過來的操權帶人佈置的,靠床邊是一個簡易的摺疊桌和一把椅子。
桌上同樣是按需分配的生活用品,茶杯、碗筷、毛巾、肥皂一類的東西,看來是將考察員當新入伍計程車兵對待。
陶沫掃了一眼,將一進門旁邊的窗戶開啟來透氣,將揹包丟床上,然後開啟行李箱,知道是戈壁的環境,陶沫準備的上衣都是長袖的,褲子是最耐穿的牛仔褲和迷彩服,鞋子也是軍靴,估計穿上三五年都磨不壞。
筆記本拿了出來放到了床上,甭指望這裡有無線網路,所以陶沫事先在筆記本里下載了大量的關於戈壁的資料,一些珍貴的中藥丸,陶沫只拿出了兩瓶放在隨身的揹包裡,餘下的則放回了行李箱,這個行李箱的鎖陶沫改裝過了,除非有密碼,短時間裡別指望可以用暴力開鎖。
一旦進行考察,一些珍貴的資料陶沫都會儲存到硬碟裡,然後和其他藥丸放到行李箱裡鎖起來,衛星電話也被從陶沫從行李箱裡拿出來放到了揹包裡,若是真有什麼緊急情況,至少可以聯絡到外界,當然也少不了防身的手槍和彈夾。
陶沫這邊有條不紊的在整理行李,隔壁房間,褚若筠眉頭直皺,她根本沒有想到這裡的環境這麼惡劣,這屋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住過了,泛著一股子的黴味。
牆壁泛黃不說,牆上的白石灰也都脫落了,露出裡面的磚頭,屋頂上都是蛛網,別說什麼水泥地了,這屋子就是夯實的土地,一腳踩上去都是灰塵。
一想到要住在這種地方,褚若筠立刻想回京城,但是知道這一次考察的重要性,她也只能忍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