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陶沫根本不接話,焦奶奶滿是皺紋的刻薄老臉顯得有些不高興,但是有求於陶沫,焦奶奶按捺下不高興繼續開口:“陶考察員,你看找不到郝二癩,總不能將小元一直關著,而且郝家那些人都在一個村子裡,他們認為是小元殺了郝二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到這裡,焦奶奶語調裡充滿了對郝家人的痛恨,隨後滿臉期待的看向陶沫,“陶考察員,你就去告訴村子裡的人和郝家人,郝二癩昨天半夜出了村子,你們考察組這些當兵的夜裡看見了。”
陶沫沒有想到焦奶奶找自己過來竟然是讓自己幫忙做個偽證,“抱歉,這絕對不行,考察組負責守衛的人並沒有看到郝二癩出村子,我們不可能憑空捏造。”
“陶考察員,你怎麼能這樣?不就是讓你幫個小忙,也不花你什麼?你怎麼就不答應!”焦奶奶老臉徹底陰沉下來,目光憤怒的盯著陶沫尖聲怒罵,“枉我還以為你心地善良,原來你和郝家那些人都一樣。”
陶沫幾乎有些哭笑不得,懶得理會叫罵的焦奶奶轉身離開,可惜剛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痛聲,回頭一看卻見焦奶奶此時正躺在了地上。
“打人了,考察組的研究員打人了……”焦奶奶又喊又叫的在地上撒潑,擺明了是要訛上陶沫,惡毒的看著停下腳步轉身的陶沫,焦奶奶出聲威脅,“你要不是大答應,我就去考察組的大門口躺著!我要去告你毆打老人,讓你丟了工作!我要去川渝政府去告你!”
“我倒要看看誰敢。”一道低沉冷傲的聲音響起,姚文峰大步走了過來,譏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撒潑的焦奶奶,冷嗤一聲,“汙衊考察組的考察員,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或許是因為有第三者在場,焦奶奶也知道自己想要透過訛詐陶沫逼迫她幫忙是行不通了,再者焦奶奶也就是倚老賣老,一身軍裝的姚文峰看起來很是威嚴,那種冷漠嘲諷的眼神讓焦奶奶心生畏懼,自然也不敢再撒潑下去,只能爬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之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多謝姚中校了。”陶沫道了一聲謝,不過她真沒有想到姚文峰會出來給自己說話,畢竟論起來他們也算是敵對的雙方。
姚文峰目光迫人的看向陶沫,她看似感激的和自己道謝,可是眼中卻帶著一股子的疏離和清冷,和陸九錚在一起時那種輕鬆的表情完全不同。
或許陶沫自己都沒有發現,每當她和陸九錚在一起時,她的眼睛裡都熠熠的閃爍著光芒,看起來像是打算惡作劇的鬧騰小孩子一般,完全看不出平日裡的冷靜、成熟、世故。
姚文峰這到底要幹嘛?陶沫心裡頭揣測著,說實話她不願意和姚文峰這種城府極深的男人打交道,首先彼此立場不同,再者姚文峰身為世家子弟,天性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冷傲,陶沫上輩子是孤兒出生,對人的眼神很敏感,所以她不喜歡姚文峰那高人一等的姿態。
當然,最重要的是姚文峰這樣的男人心機太深沉,和他們這樣的人說話太累,你得精神高度集中著,否則一不小心就被算計了,關鍵是你都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算計了。
“我要去郝二癩家一趟。”收回迫人的目光,姚文峰再次開口,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擺明了打算邀請陶沫一起。
“那姚中校你先請,我還要回去處理幾個植物標本。”陶沫禮貌的說了一聲,隨後大步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陶沫,陸九錚暫時沒有時間,你確定不去?”姚文峰看向陶沫要離開的背影,昨天晚上任明達就開始運作起來,聯絡到了任家的人,說陶沫故意給任老夫人下藥,爾後再出面醫治任老夫人,從而博得任老夫人的好感。
至於陸九錚,為了協助陶沫,故意偽造了化驗結果陷害任明達,在所有人看來任明達的確沒有謀害任老夫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