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竟然也開口質疑自己的藥方,這讓洪專家再次氣的鐵青了臉。
對於陶沫的醫術,在場這些專家是褒貶不一,但是東方亦的天才之稱,所有人還是很認可的,聽東方亦這麼一說,眾人也不由的愣住。
“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祁少這幾年身體虧損的速度是不是越來越快?”陶沫正色的看向祁正則,這樣一個驚才豔豔的男人卻常年沉痾,可是即使面臨死亡,他的雙眼依舊冷靜鎮定,能保持這樣的心態真的不容易。
“這些年的確是越來越嚴重。”祁五爺眉頭皺了皺,已經有幾分懷疑的看了一眼洪專家。
祁正則病的越來越嚴重,祁五爺和祁家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懷疑,畢竟都病了十五年了,到了後期祁正則身體越來越虛弱也很正常,若是繼續下去,最多也就撐個三五年。
“所以我判斷那些溫補的藥效之所以沒有對祁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是因為這些藥效滋補了祁少身體裡未知的病因,所以導致祁少身體的虧損越來越嚴重。”陶沫平靜的解釋。
“打個簡答的比喻,祁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戰場,未知病因就是入侵的敵人,祁少常年喝補藥,這就如同給敵人送糧草,壯大了敵人,自然就加快了敵人侵略的速度。”
語不驚人死不休!陶沫此言一出,洪專家整個人氣的渾身直髮抖,想要怒罵陶沫,想要斥責她胡言亂語,可是喉嚨卻如同被堵住了一般,面色青青白白的扭曲著,愣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原來如此。”東方亦倒是明白了點了點頭,難怪喝了這麼多年的補藥,祁少的內臟器官一點沒有被補壞,原來這些藥效都滋補了未知的病因,也就造成了祁少身體越來越虛弱。
祁正則愣了愣,震驚的看著面容平靜的陶沫,對上她平靜而清澈的雙眼,即使祁正則一貫冷靜自若,此時也感覺有幾分的悲涼和難過,自己喝的藥卻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相對於祁正則還算冷靜的態度,祁五爺的臉徹底陰沉下來,那一雙眼此刻滿是狠戾的殺氣,看向洪專家的眼神更是陰森的駭人。
“你……你……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陶沫,你有什麼證據?”洪專家被祁五爺給嚇的渾身一個顫抖,對著陶沫結疤的反問著,其實之前洪專家也有這樣的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多想。
更何況祁家也找了很多專家給祁正則看病,也是一直查不出什麼來,所以洪專家理所當然的繼續給祁正則滋補身體。
陶沫看著結巴反問的洪專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心虛和惶恐,身為京城保健局的專家,洪專家又醫治了祁正則多年,陶沫提出的疑惑他應該也發現了。
而且中醫用藥向來都是幾個療程之後就停藥,醫生會重新給病人診斷,如果有效會讓病人急需用上個方子,也可能根據病情來更改藥方。
但是如果吃了幾個療程的藥之後,病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就絕對不會再用這個方子,說白了也是是藥三分毒的原理,既然吃了藥沒作用,肯定不需要繼續服藥了。
看洪專家那心虛的眼神,陶沫可以肯定洪專家是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但是他有意或者無意的忽略了,繼續給祁正則用溫補的藥材,目的只怕就是為了祁氏集團高額的薪水。
或許在洪專家看來祁正則的病反正是查不出病因,吃溫補的方子也沒什麼問題,洪專家心安理得的當一個太平醫,心安理得的拿著高額薪金。
祁五爺在祁家負責的就是刑罰這一塊,所以洪專家此時那心虛的表情也被祁五爺收入眼中,如果洪專家只是誤診,祁五爺倒能接受,可是洪專家那表情分明就是心虛是惶恐是害怕,這讓祁五爺的眼神愈加的狠戾,這個草菅人命的庸醫!
“還請陶小姐可以替正則醫治。”壓下怒火,祁五爺誠懇的看向陶沫,他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