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沒有,可是看著雙手雙腳都被打上了石膏的弟弟,看著被車子撞的滿臉淤青血痕的父親,終究點了點頭,“那就勞煩陶小姐了,我出去買點吃的。”
自己不能垮了,自己要是垮了,爸和二子要怎麼辦?一時之間悲從心中來,孫雷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快步的向著門口走了去,不願意讓陶沫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
安靜的病房裡,看著昏睡的房東父子兩人,陶沫走到走廊裡撥通了楊杭的電話,“楊哥,我發給你的錄音收到了嗎?”
“嗯,收到了,魯達國心狠手辣,你剛剛斷了魯紹偉的手腳,魯達國絕對不會罷休,醫院這邊只怕不安全,我已經讓操權過來了,程明谷那邊我也打了招呼。”楊杭知道薛市長為了市委一把手的位置,已經瘋魔了。
齊魯集團雖然資產雄厚,但是齊魯集團的名聲卻是臭不可聞,為了拆遷,什麼滅絕人性的事都敢做,賄賂相關的人員,欺下瞞上、無惡不作,否則也不會因為拆遷就害的房東一家家破人亡,死的死、傷的傷。
“來了正好。”陶沫冷聲開口,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監控影片,“楊哥,你不用擔心我,讓警方這邊來遲一點,還有醫院走廊的影片別讓人給刪了。”
“放心,這些我來處理。”楊杭自然知道陶沫的身手,不過依舊有點的不放心,好在操權已經趕過去了。
掛了陶沫的電話會後,楊杭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老街開發這邊的確是一個政績,只是薛市長做的太急切,楊杭所有的後續工作就是為了摘桃子。
他不是不知道齊魯集團的粗暴行事,但是為了抓住薛市長和齊魯集團的把柄,楊杭也只能任由事態的發展。難怪當初自己準備從政,上校眼神那麼複雜。
楊杭苦笑一聲,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鋒刃,行事作風是黑白分明,雖然血腥又危險,可是每一個鋒刃計程車兵都可以驕傲的挺直背脊。
即使有一天他們馬革裹屍,即使他們可能屍骨無存,甚至沒有任何的榮譽,不為世人知曉,但是他們無愧於天、無愧於地,他們是為了保衛這個國家而犧牲,可是如今從政,自己卻也是各種手段和城府算計,任由齊魯集團草菅人命。
陶沫掛了電話就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等了不到十分鐘,果真,走廊裡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病人家屬驚恐的喊叫聲,一群人來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說,姓孫的那一家在哪個病房?”為首的男人一把抓住一個護士,兇狠著臉逼問著,“快點說,老子可沒時間和你耽擱。”
“這裡是醫院,你們要幹什麼?”小護士也嚇的夠嗆,不過醫院經常會有家屬來鬧事,她也見過幾次,所以此時還算冷靜。
“你他媽的廢什麼話?問你姓孫的那一家住在哪個病房?”抓著小護士的男人老臉一狠,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小護士的臉上,滿眼都是駭人的戾氣,“快說!”
“你怎麼打人啊?”小護士哭著喊了起來,可是為首男人手裡頭的刀子已經逼到了她的臉上,讓小護士嚇的蒼白了臉,哆嗦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走廊,“608房。”
這邊剛說完,為首綽號黑頭的男人帶著身後四五個手下直奔陶沫這邊而來,氣勢洶洶,直接踹翻了沿途碰到的兩輛放藥的小推車。
“看不出你倒是個練家子!”黑頭停下腳步,冷眼打量著站在走廊裡的陶沫。
三月末的天,陶沫穿著一身淡藍色小碎花的襯衫,淺色牛仔褲,外面套了一件長款毛衣,扎著馬尾辮,之前過長的劉海都被扎到了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
陶沫巴掌大的臉看起來清瘦,眼睛清澈透亮,氣息文靜,完全看不出她不但將魯紹偉帶過去守株待兔的十多個手下都給揍了,甚至還殘暴的折斷了魯紹偉的手腳,聯想到在看守所裡被同樣斷了手腳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