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霸哥,要不還是先在這裡宿營吧,我看將軍的傷勢好像也穩住了,還是等明天天亮再走比較妥善,連夜透過棧道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張興霸重重點頭道,“那就宿營吧。”
跟在孟虎擔架後面的蒙妍忽然說道:“讓你的人小心些,山中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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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幾十堆篝火
燃得正旺,火光熊熊,驅散了無盡地黑暗,也驅的寒意,蒙妍還有依然“昏迷不醒”地孟虎處在營地正中央,外圍是蒙妍的百餘名女護衛,最外圍則是黃膽地兩百餘名近衛軍精兵。
不論是蒙妍的女護衛還是黃膽地近衛軍,全部衣不解帶、和衣而臥,各自的兵器也擺放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之內,手持雙鐵戟的張興霸就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一動不動地肅立在孟虎身邊,炯炯有神的雙眼正在四周無盡的黑暗中不斷搜尋。
距離營地不遠處,四條黑影正靜靜地趴在一塊山石上往這邊張望。
倏忽之間,其中一各刺客打了個手勢,從山石上悄無聲息地縮了回去,待其餘三名刺客先後縮回山石後面,最先那名刺客才低聲說道:“光輝帝國的近衛軍雖然難纏,可只要不讓他們結成戰鬥陣形,對我們還是構不成太大的威脅的。”
“所以這次行刺一定要快,必須搶在近衛軍結成戰鬥隊形之前成事!”
“現在最大的障礙是那個手持雙鐵戟的傢伙,這是個狠角色,待會行動開始後,我和三弟、四弟負責格殺那個傢伙,二弟你直撲營地中央刺殺那對男女,將兩人刺殺之後我們立即離開,絕對不要戀戰,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其餘三名刺客低聲應和。
領頭的刺客一揮手,四人立刻散開,隱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夜半時分,張興霸忽然感到一陣尿意,便扛著雙鐵戟大步走到營地邊緣,然後把雙鐵戟往地上重重一插,就解開戰袍排洩起來,正排洩得暢快時候,張興霸耳畔忽然聽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異響。
張興霸剩下的半泡尿生生憋了回去,雙鐵戟迅速又回到他的手中。
三道黑影突然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鬼魅般撲向張興霸,張興霸大喝一聲手中的雙鐵戟已經橫掃而出,沉重的鐵戟頓時撕裂了空氣,帶起隱隱的風雷之聲,硬封三名刺客往前突進的去路!
然而這三名刺客能夠把孟虎都逼得落荒而逃,又豈是易與之輩?
只聽叮的一聲輕響,當頭那名刺客的戰刀已經斬擊在張興霸的鐵戟之上,不過令張興霸吃驚的是,那刺客的戰刀居然沒被震開,反而詭異地順著鐵戟滑了過來,鋒利的刀刃在鐵戟上劃出了璀璨的火花,帶著嘶嘶的尖嘯疾斬張興霸持戟的左手。
“哼!”
張興霸暴喝一聲,急抽身暴退時已經略晚了片刻,從左右兩側攻到的兩名刺客已經欺近他的身邊,寒芒一閃,張興霸身上留下了三道深淺不一的傷口,三名刺客一擊得手,不等張興霸喘過氣來,又如影隨形般纏了上來。
張興霸怒吼連連,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雙鐵戟,卻始終奈何不了追殺他的三名刺客。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三名刺客所走的武藝路線與張興霸是截然不同的,張興霸追求的是決戰沙場的武道,而這三名刺客追求的是單打獨鬥的技巧,三人更擅合擊之術,甫一交手張興霸就完全落入了下風!
不到五個回合,張興霸就被逼入了絕境。
只聽咣咣兩聲清響,張興霸怒蕩而出的雙鐵戟已經被左右兩名刺客的雙槍還有雙鉤借用巧勸纏住,沒等張興霸收回雙戟,當先那名刺客已經高高躍起,手中那柄鋒利的戰刀已經向著張興霸頭上狠狠劈落。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