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聲喝道:“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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垛堞之上。
沒等拓跋烈站穩腳跟,兩柄鋒利的戰刀已經呼嘯而至,疾斬他的腳踝。
拓跋烈的雙腳在垛碟上輕輕一點,健碩的身軀再次凌空拔起,倏忽之間,銜在口中的戰刀已經來到他的手中,寒光一閃,距離拓跋烈最近的三名守軍已經往後翻跌開去,三人的咽喉幾乎是同時被利刃切開,殷紅的鮮血頃刻間像箭一樣飆射出來。
瘋狂的咆哮從拓跋烈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他都知道手下的老兵們已經順著他殺出的缺口衝上了城頭,拓跋烈緩緩揚起手中滴血的戰刀,猙獰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前面不遠處,那面迎風獵獵招展的光輝大旗。
“嘶……”
異響自腦後襲來,拓跋烈霍然回頭,一枝投槍疾如閃電般往他的胸口射來,鋒利的槍尖撕裂了空氣,發出嘶嘶的尖嘯,聲勢極為駭人!拓跋烈的瞳孔霎時縮緊,手中戰刀本能地往前一擋,卻擋了個空。
“噗!”
血光崩濺,破空而至的投槍已然射穿堅固的鐵甲,從拓跋烈的前胸射入,又從後背透體而出,餘勢未竭下,又釘著拓跋烈的身體往後飛到了半空中,拓跋烈緩緩低頭,死死握住那枝洞穿自己胸膛的投槍,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刻,最後一絲生機從拓跋烈的眸子裡退走,健碩的身軀從高空疾如流星般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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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中軍,拓跋燾猛地往前踏出一步,雙手張開,似乎想接住拓跋烈凌空墜落的屍體,莫名的抽搐正在他的嘴角緩緩凝結。
……
!~!
..
第十二章 主動出擊
日色將暮,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
綿綿不息的號角聲從關外響起,正向河西要塞瘋狂進攻的明月大軍霎時就像退潮的潮水般撤了回去,持續了一整天的激戰終於結束了。
孟虎以靴底輕輕拭去戰刀上殘留的血跡,收刀回鞘。
低頭往下望,關前空地上狼藉遍地,滾木擂石還有折斷的雲梯扔得到處都是,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兩軍將士的屍體,還有許多屍首分離、肢體斷裂的屍體,甚至永遠不可能再湊整齊了,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中人慾嘔。
回過頭來,關牆上的新兵蛋子們神態各異。
有人相擁而泣,有人站在原地發呆,也有人跳到垛堞上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還有幾個色膽包天的傢伙趁機葷言葷語調戲起青衣衛的女兵來,青衣衛的女兵們卻並不生氣,只是滿臉通紅地跑了開去,她們身後,傳來陣陣愜意的大笑……
死亡的恐懼還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交織在一起,使這些新兵們變得舉止顛狂。
孟虎對此卻絲毫不以為意,這些新兵蛋子剛剛經歷了生命中第一次血腥的殺戮,原有的法則正從他們內心一點點的崩塌,他們的靈魂正從善良的農夫向冷血的屠夫慢慢蛻變,這是個殘酷的過程,身陷其中的人,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都可以理解。
隱在人群中,趙青菡的美目卻不可遏止地落在了不遠處,那道雄壯狂野的身影上,今天要不是這個男人,河西要塞只怕早就失守了,趙青菡忽然間很想知道,那個兩眼微眯,臉色凝重的男人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此時此刻,孟虎正在擔心,他擔心河西要塞守不了太久。
第五聯隊雖然擋住了明月大軍第一天的猛攻,卻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必等到傷亡統計結果出來,孟虎就敢肯定,第五聯隊的傷亡至少也在八百人以上,照這樣的傷亡速度,不出三天,第五聯隊就會傷亡過半,河西要塞也就守不住了。
“虎子,這樣下去不行呀。”雷鳴也看出問題的嚴重性,憂心沖沖地說道,“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