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種刺激,掩面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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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
北風,寒冷似刀。
孟虎揹負雙手肅立城頭,半天未動,甚至連鬢角凝結出了霜花都毫無知覺。
傍晚時分,孟虎當著第五聯隊全體將士的面說要主動出擊,要去救人,其實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孟虎的確打算救人,不過時間並非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第五聯隊的首要任務是突圍,跳出明月帝**的包圍。
只有跳出明月帝**的包圍,第五聯隊才可能贏得戰場的主動權。
關外,幽暗的曠野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篝火,那就是明月帝**的大營,拓跋燾不愧是明月軍中的大將,整座大營佈置得滴水不漏,第五聯隊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突圍而去,可以說是絕無可能。
偷渡不成,那就只能硬闖了!
好在拓跋燾絕不會想到,關內的守軍以絕對弱勢之兵力居然還敢出城偷營,而且,孟虎也並不打算和明月大軍硬拼,他還沒有天真到以為僅憑一次夜襲就能擊潰明月帝國近兩萬大軍的地步,孟虎的目的僅僅只是帶著軍隊突圍,這就要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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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大營,中軍大帳。
拓跋烈冰冷的屍體就擺在大帳中央,拓跋燾神色陰沉地跪坐在屍體一側,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幽芒,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拓跋燾的幕僚長還有手下的幾個聯隊長垂頭肅立兩側,個個神情凝重,連大氣也不喘一聲。
良久,拓跋燾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起身問道:“傷亡統計結果出來了嗎?”
“回稟將軍,結果已經統計出來了。”幕僚長趕緊上前應道,“今天白天這一仗打得極為慘烈,我軍的傷亡很大,陣亡將士有六百多人,重傷三百餘人,輕傷近千人,好在這些陣亡將士大多都是第四、第五聯隊的輕步兵。”
雖然傷亡不小,拓跋燾卻沒怎麼在意。
今天白天的攻城戰雖然慘烈,最精銳的重灌步兵卻幾乎沒什麼傷亡,傷亡的大多是兩個輕步兵聯隊的人,輕步兵的傷亡拓跋燾從不會放在心上,輕步兵不過是披上戰袍的農夫,無論傷亡多少,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等拓跋燾發問,幕僚長又主動說道:“將軍,為防萬一,是不是加派兩個中隊的弓箭手加強夜間警戒力量?”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拓跋燾冷然道,“河西要塞裡不過區區一個輕步兵聯隊,躲在堅固的要塞裡還能苟延殘喘,要是真敢出關偷襲,那根本就是送死!而且,明天攻城弓箭手將發揮更為重要的作用,所以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養足體力。”
“是。”幕僚長忙道,“將軍英明,卑職愚鈍。”
“行了,都下去吧。”拓跋燾揮了揮手,淡然道,“明天還要攻城,都早點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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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要塞,軍營。
剛過子夜,正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時刻,一陣急促的哨聲突然響起,驚碎了夜的寂靜,整座軍營霎時開始***起來,不到片刻功夫,披掛完畢計程車兵們就已經虎狼般衝出了營房,猶如泥沙匯入大海般聚集到了大校場上。
孟虎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金屬雕像,冷漠地肅立在閱兵臺上。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忽然傳入孟虎耳畔,霍然回頭,只見雷鳴帶著趙青菡還有她的青衣衛女兵們也出現在了校場上,孟虎的眉頭霎時蹙緊,趙青菡和她的青衣衛這個時候出現在校場上,她們想要幹什麼?
雷鳴急步上了閱兵臺,向孟虎低聲說道:“虎子,這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孟虎同樣壓低聲音,問道,“老雷你這是幹什麼?”
雷鳴苦笑道:“你帶兵出擊後,要塞裡的兵力就只剩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