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怪小的,出來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這小道士哪裡敢要,一個勁的鞠躬致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姑娘是璋王的人,小的該打!小的該打!”
“璋王?”
第十七章
嵐山寺的佛具屋聞名天朝,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官宦人家,家中供奉的佛具都是在嵐山寺定製的。
孟璋在小小的佛具屋來回踱了幾圈,佛具架上雖擺滿了大大小小的佛像,但是他一件都沒有相中。再過十餘日便是太后的生辰,他回京不久,對京中景況並不熟悉,這些日子也一直在為壽禮而動腦筋。
當今太后育有兩子一女,嫡子做了皇帝,次子就是孟璋。當年先帝轟然駕崩,新帝初登基根基不穩,引致朝政動亂,而西突厥便趁機而入,多次犯境,那時,年僅十八歲的孟璋便挺身而出,自請帶兵三萬鎮守邊境,這一去就是七年。
在這七年之中,孟璋多次使用巧計抵禦外敵,將蠻夷打的落花流水。兩年前,孟璋更是帶兵一千直入突厥三萬大軍敵營,燒燬全部糧草,並一箭將葉達可汗最器重的長子盧邪王的頭顱射穿,送還其首級,將葉達可汗氣的吐血三鬥,連病數日。經此一役,突厥再未犯境,孟璋也被百姓喻為“一箭將軍”。
孟璋深受百姓愛戴,也深得皇帝信任,只是他本至孝,卻多年來未侍奉在太后身側,深感愧疚,此次回京面聖恰逢太后生辰,得知太后信佛,便想為太后訪得一件上好佛具,嵐山寺便是第一站。
正當躊躇猶豫之際,一個粗布麻衣的小沙彌走了進來,向孟璋施了一禮,問,“敢問閣下是否為孟璋施主?”
孟璋回了一禮,小沙彌便道,“師父聽聞孟施主到訪,早就在茶堂恭候多時,請施主隨我一行與師父一聚。”
孟璋起先心裡還疑惑,不知自己怎麼就洩露了身份,但盛情難卻,便隨著小沙彌進了茶堂。
“方丈大師,叨擾了。”孟璋對方丈施了個禮,方丈微笑頷首,他便在西席坐下。
方丈雖骨瘦如柴,卻慈眉善目,頗有仙風道骨,他打量孟璋一遍,然後撫須讚道,“老衲雖久居廟屋之中,不聞朝堂之事,但施主威名老衲也是早有耳聞,今日親得一見,施主果真英氣逼人,少年得志,卻不驕不躁,心性絕非常人。”
此時,小沙彌早就為孟璋添好了茶,室內禪香嫋嫋,鼻間茶香慢慢,令人全身放鬆,心情好不平靜。
“大師言重,”孟璋啜了一口茶,茶味雖淡,飲過後卻覺齒頰留香,便抱拳嘆道,“素聞嵐山寺一空大師慈悲為懷,佛法高深,孟某早欲致一見只是羞赧開口,想不到今日能與大師品茶論禪,實乃孟某回京之第一樂事。”
說話間,小沙彌取來一個花梨木匣子呈給孟璋,孟璋愕然,一空方丈便道,“聽聞施主在尋一件上等佛具,去年四海高僧齊會我寺時曾舉辦過一次法事,此串星月無患子佛珠手串便是在那次法事開光之物,不知此物能否解施主所需?”
孟璋開匣一看,便見佛珠上星點密集均勻,打磨的晶瑩剔透,似如夜空繁星,美不可言。
“大師,這?”孟璋雖然愛不釋手,但自覺無功不受祿,“大師備禮太過貴重,不知孟某需用何物等償?”
一空方丈微微搖頭,“施主,實不相瞞,先前你在別院見到的那位小道長已在我寺行騙多時了,我寺僧眾多次勸誡始終未讓他懸崖勒馬,佛門本是清淨之地,卻因老衲理寺不力導致無辜施主平白受騙,剛才對虧施主仗義執言,才免得女施主無辜受害,這串佛珠是老衲給施主的謝禮,此其一。”
竟是為此,孟璋稍稍解惑,便推辭道,“孟某在朝為官,剛正法紀乃是分內之事。”
“施主征戰沙場,以置之生死救萬民於水火,免得更多無辜生靈枉死,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