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他捉住我推拒的手,忽然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掙扎的動作頓住,心裡似被用力的糾了下,怕我死了?怕我死了為什麼還要逼我?怕我死只是怕失去我這顆有用的棋子而已吧?然而我卻再沒有辦法推開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只是被糾著的心疼痛起來,越來越痛。
清晨醒來,小丁人已不在,我看著純白單衣上染上的血跡,發愣。
“大嫂,醒了,”珏兒端著冒熱氣的洗臉水進來,“洗臉吧。”他小小的手用力絞乾毛巾遞給我。
我看著那冒熱氣的毛巾,開口想問為什麼今天對我這般的好?動了動舌,痛的厲害,便乾脆伸手接過,同時颳了下他的鼻子。
他看我用那毛巾擦臉,臉紅撲撲地。
我看著實在可愛,忍不住又伸手捏他的臉,他似要閃,卻最終沒有動。
這孩子真是懂事的很,見他這樣,我反而捏不下手,改為揉揉他的頭。
早飯不似之前的花樣百出,不過一碗清粥,也沒有菜,我喝了口,粥的溫度適中,不至於燙到我的舌頭,粥是淡的裡面有煮爛的菜,我現在味覺極差,食不知味,便一骨腦兒倒進嘴裡,將就著吃完早飯,心裡想,估計中晚飯也不會好到哪裡。
吃了早飯,剛休息了下,慕容瓏便如約而來,換了件乾淨的衣服,一身素白,看到我便是笑:“大嫂,好多了嗎?”
我想說:看到你這般微笑,再不舒服,也會心情舒暢。估計說出來他又要臉紅,但我卻也沒辦法說出來。
他替我診脈,然後又看了下我舌上的傷口,道:“嘴裡的傷總是要比體外的傷好的容易些,只是不可以上藥敷藥,大嫂,你切不可再讓傷口出血了。”
我點頭,看他動手開藥方,只是寫的全不是藥,而是些食材和做法,寫完便交給伺候我的丫頭,又囑咐了幾句才算數。
“我教了她們一些吃食的做法,對你傷口復原有好處,只要照我的方法做也會相當美味。”他衝我笑道。
我感動的想撲上去抱他,他定是知道我喜歡吃美味的東西,這人真是體貼的很。
氣氛難得的小小溫馨。
“若現在大哥也在便好了。”一直沒說話的珏兒,忽然道了一句。
慕容瓏微笑的臉黯了黯,輕輕撫著珏兒的頭道:“珏兒想大哥了?”
小腦袋瓜點了點:“嗯。”
慕容瓏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我不能說話,即使能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看著兩兄弟暗自神傷,心想對我來說只是從慕容山莊又換到了這個地方,對他們,牢獄生活何時可以結束?我知道我現在頗像啞巴同情聾子一般,我該擔心自己才對,可是如果有可能,我真是希望他們能回到慕容山莊,好好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受苦。
我這樣想著,忽聽慕容珏道:“珏兒,你出去玩一會兒,我有話和大嫂說。”
我一怔,看著珏兒聽話的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我和慕容瓏。
“大嫂,你只要聽我說就好,”慕容珏表情忽然變得嚴肅,道,“昨天半夜耿千柔到牢裡逼大哥寫休書了。”
什麼?我怔住,盯著他。
“大哥沒有答應,不過被打成了重傷。”
這個混蛋!我心裡罵著,又聽慕容瓏道:“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大嫂平時怕吃藥,怕痛,這次毒發耿千柔作為下豆者,足可以解你疼痛,又何來之後的咬舌自盡呢?大嫂,你是否喜歡耿千柔?昨夜耿千柔走後,大哥傷重,也曾這樣問我?”
喜歡耿千柔?因為喜歡所以恨?是嗎?是這樣嗎?舒沐雪為什麼也要這麼問?是不是我說喜歡,他便乖乖把休書寫了?
“大嫂,我想,大哥喜歡你。”慕容瓏看著我的表情,慢慢地說出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