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那隻佩環上,頓時被我鮮血浸潤的地方生出一股異香,我不由吃驚的瞪大眼睛,好神奇。
小丁輕笑,拿著那沾血的佩玉繞場一週,一時間場內瀰漫著香氣。
“真的是公主啊。”有人嚷道,而我體內的血液顯然已證明了我的地位崇高,有人帶頭,那群官吏向我齊齊跪下。
我愣在那裡,即使不是第一次受人跪拜,我仍是不知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
唯獨尚書和慕容兄弟未跪,舒沐雪立在一干下跪的人中間,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麼冷冷地看著我和小丁,小丁輕笑道:“舒大公子不下跪難道是還有疑問?”
“不錯,“舒沐雪也笑,道:“龍血固然可使玉生香,但這世上也不是隻有龍血才會讓玉生香。”
“哦?”小丁顯然不相信。
只前慕容瓏走上前,手中拿著一株紫色的小草。
“這是崑崙山峭壁上生長的紫竹草,可解百毒,”他緩緩說道,“此草不止可解毒,還有一個很特別的藥性,其汁水遇玉可生香。”
“這不可能。”小丁盯著那株不起眼的小草。
“不信就試試,曹大人,可否借你的佩環一用,”舒沐雪從兄弟手中拿過紫竹草,同時向小丁要那隻佩環。
小丁遲疑了下,才將佩環遞給他。
全場啞雀無聲,全都看舒沐雪下一步的動作
舒沐雪將紫竹草在掌中揉碎,紫色的藥汁便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他用那隻佩環接住一滴,方才的那股異香便又漫延開來。
人群中傳來唏噓聲,不少官員重又站了起來。
眼見為實,小丁一臉難以置信,盯著那隻佩環久久不的說話。
“如要自己的血能遇玉生香,常服這種草自然會有這種體質,”舒沐雪擦盡手上的藥汁道,“以此來判斷她便是公主未名武斷。”
“幾百年皇家都是靠此種方法來確認繼承人,舒沐雪你這是在質疑歷代皇帝血脈的真實性。”小丁是何人,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大膽!”一直不發話的尚書忽然開口道,“皇家血脈豈容你曹大人說長道短,皇家確認龍血繼承人遠不只用玉來測如此簡單,其中的過程紛繁複雜,不是在坐各位所能想想。曹大人,且不論你是否太武斷,就算此女是公主,在坐大人都知道公主自小腦有隱疾,不可治理國家。”
“如果她的腦疾已愈呢?”
“這不可能。”
“好,那就讓各位看看公主是否已恢復正常?”小丁看向我,道:“公主,你的腦疾可已治癒?”
自始自終我都未發一語,除了小丁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判斷我是否傻子,我若是傻子,就算我再像公主也是無濟於事,但如果我不是,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所有人都看著我,如同剛才舒沐雪將紫竹草滴在佩環上時一樣四周鴉雀無聲。
我面無表情的站著,很久終於輕輕的蠕動嘴唇,開始唱那首我最鍾愛的《甜蜜蜜》:
……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
我猜小丁的臉一定在抽搐,我而我卻全不理會,越唱越大聲。
空氣中的氣味是失望和欣喜交織在一起的,而我仍在唱。
我知道一切計謀圈套皆因我的一唱全部瓦解,而我更知道如此選擇的後果又會是如何,但我認了。
小丁就這樣木然的站在一旁看著我唱,我忽然沒有勇氣看他的表情,看著舒沐雪就在不遠處,便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道:“哥哥抱抱,我怕怕。”
如此一來我已完全的背叛了小丁,背叛?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我以為我選擇了被利用但關鍵時刻我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