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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都慢慢地紅透了,身體往下一滑鑽進被子裡。

他以後該怎麼面對陸斷?

簡直要丟死人。

喻白回想完自己丑態,臊得差點哭出來。

他抹抹眼睛,一顆小心臟亂跳不止,躡手躡腳地下床,趴到客房門口一看,陸斷正睡著。

喻白松了口氣,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東西,糾結著留了張紙條,輕手輕腳地關門離開。

外頭還下著小雨,喻白看見門口有把藍色碎花傘,一起順走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枕邊的鬧鐘響起,陸斷閉著眼反手摁掉,半張臉陷進枕頭裡,眉心習慣地擠在一起。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陸斷的手背搭在眼皮上又眯了幾分鐘,才翻身起床,準備給家裡尊貴的大學生做早餐。

結果一出客房,發現臥室門開著,裡面被子疊的整齊,沙發上東西人沒了,人也沒了。

空蕩蕩的茶几上躺著一張孤獨的字條,用鑰匙壓著。

「陸斷,我去學校了,封閉軍訓半個月,之後住宿不回來,沒事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陸斷:“……?”跑了?

他垂眼看到自己手上的牙印兒,聯絡想到昨晚種種,捏著紙條呵笑一聲。

行,能耐了。

他追來了

上午十點,臨川大學校園內人聲鼎沸。

天早放晴了,空氣當中沒有雨後的溼涼與寒意,倒有股清新的氣息,令人放鬆舒適。

是個迎接新學期的好天氣。

新生報道處在南廣場,從雕刻著“臨川大學”的石碑南門進去,經過頗有歷史學感的雕像和一大片音樂噴泉,再穿過主教學樓,就能看到兩排紅紅綠綠的四角帳篷。

一眼望去,人頭攢動。

喻白在四腳帳篷裡扯著衣領抖啊抖,脖頸之下的白肉若隱若現,認真仔細地低著頭核對登記。

他一頭柔軟的黑髮今天沒紮成啾,乖順地披著,出了點汗,鬢邊溼漉漉地貼著耳側,露出來的耳垂白嫩瑩潤。

“學長,可以加個微信嗎?”一位在旁邊登記完的男生忽然轉頭看向喻白,眼神很亮,問的直白。

喻白怔愣抬頭,在姜姜的手肘示意下才拿出手機跟學弟掃了碼。

他不是學生會的人,本來可以不管迎新,但他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好從昨晚尷尬害臊的窘迫狀態裡出來。

於是他就和姜姜一起來迎新生了,想著提前接觸一下同院的新生。

畢竟他凌晨才和鄭書記說自己願意去軍訓基地當助教,未來半個月都要和學弟學妹們打照面。

加他微信的男生叫溫庭,面板有點黑,五官陽光帥氣,個子不矮,體型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精氣神很足。

這人在微信熱情地給喻白髮了條問好訊息,喻白回完就沒再管,怪忙的。

直到中午有學生來換崗,喻白和姜姜才在一群清澈而迷惑的目光中撤離,逃離了這個是非喧鬧之地。

兩人忙一上午都餓,一起去覓食。

喻白摸了摸脖子,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泛著潮溼的熱氣,像剛出鍋的包子。

他用紙巾擦擦汗,又喝了口水,才跟姜姜說了自己要去當助教的事。

“啊?”姜姜吃驚,嘴裡的飯都不香了,“為什麼啊?不是說耽誤課嗎?”

喻白支支吾吾,“去體驗一下。”

他不好意思說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沒臉見人了。

畢竟喝醉被陸斷扒光了換衣服這種事畢竟還是太私密,即便他和姜姜關係再好也羞於啟齒。

而且喻白大一入學生病住院半個多月,確實沒有軍訓過,他去了就當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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