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述安內心痛苦愧疚,眼裡流露出悲哀,“可你那麼心軟,如果我求你,我一直求你……”
“不會的。”喻白打斷他,篤定地說:“沒有那種可能。”
“我看過你和別人光著身子在床上的樣子,所以只要你靠近我,我都會覺得抗拒噁心。”
“季述安,你出軌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有以後的。”
“如果你覺得我會原諒你,那就說明你不瞭解我。”
“我從來都沒有做錯任何事,是你背叛我,是你的錯。”
“你不甘心,是因為你沒辦法面對自己的錯,不是因為喜歡我。”
“你喜歡的人是你自己。”
“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以後不要再耽誤了別人。”
喻白積攢在心裡很久的話,現在當著季述安的面,一口氣,一句接著一句地說出來,心裡頓時暢快淋漓。
他輕輕吐了口氣,熱氣在十月末的冷空氣裡打了個圈兒,很快消散。
“我說完啦,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喻白笑了一下,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小小的一隻,肩膀很窄,很瘦弱,明明無論怎麼看,都是需要被人保護的模樣。
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能用那樣溫緩柔和的小小嗓音,認真而堅定地說出剛剛那些字句誅心的話語。
一字一句,皆是真相。
季述安被喻白震在原地,抬不起腳,更抬不起頭。
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季述安到現在才驚覺,原來他真的不瞭解喻白,一點都不。
喻白那副柔弱好欺負的外表都是假象,是保護色,實際上他心裡比誰都拎得清楚。
那麼,陸斷知道嗎?
那個陸斷曾經為了不讓喻白看到他,把他堵在食堂的衛生間裡面差點掐暈這樣袒護喻白的陸斷,他就真的瞭解喻白嗎?
他知道喻白其實是一個內心這麼通透的人嗎?
季述安垂下顫抖的眼睫,擋住眼底的紅,理了理被封吹亂的衣領,轉身朝反方向離開。
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而且再也沒有了。
…
另一邊,喻白剛走到姜姜對面,一抬眼就看到了陸斷的影子。
陸斷站在姜姜身後大概兩米遠,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神色晦暗。
喻白心裡立刻“咯噔”一聲,心虛地扭頭看了眼自己剛剛和季述安說話的地方。
那是個樓梯側面的拐角,怪隱秘的,所以看起來就更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陸斷怎麼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他看到季述安了嗎?聽到多少?
喻白原本輕快的步伐瞬間慢下來,磨蹭著一點一點向陸斷他們那邊挪過去。
同樣的,姜姜轉頭看到陸斷的時候,心裡也“咯噔”一聲。
我靠,剛才光顧著偷聽喻白的精彩發言了,忘了觀察周圍情況。
這哥什麼是飛來的嗎?這麼快!
氣氛詭異,太詭異了!
姜姜憋著氣,往旁邊稍稍,把主場讓給喻白和陸斷。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