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
雖然還是有點跛,但他可以自己上下樓,不用像老爺爺那樣被人扶著。
22號陸斷要去濱州,喻白那天有科考試,沒時間陪他。
也許是離師傅忌日越來越近,這兩天陸斷心情不好,雖然他在喻白麵前有所剋制收斂,但人消沉得很明顯,喻白看得出來。
他不想讓陸斷難過,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暗戳戳地和陸斷貼貼,抱抱。
反正陸斷每次只要稍微跟他親暱一點,神色就慰藉幾分。
所以儘管喻白再不好意思,也只能笨拙地用這種最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方法。
每天晚上抱一抱就能安慰陸斷,喻白是願意的。
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季述安了,大四臨近畢業的學生基本都不在學校。
這個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在他記憶裡的身影越來越淡,逐漸被另一道每天都在喻白身邊的那個身影取代。
以至於,喻白再次見到季述安的時候,一時間恍如隔世一般。
“白…喻白,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圖書館門口,季述安還是以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神色自若,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曾有過。
“怎麼是你?”姜姜護犢子似的護在喻白麵前,橫眉冷對,“你有什麼好說的?”
季述安看姜姜一眼,淡聲:“我在和喻白說話,不是和你。”
他看起來終於不瘋癲不激動了,言行舉止都很正常。
“你想說什麼?”喻白伸手扒開姜姜,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放心。
這是圖書館門口,喻白不想有任何吵鬧給其他同學造成困擾,於是和季述安到樓梯側面講話。
姜姜在不遠處盯梢,拍了照,手上飛快地給陸斷髮訊息。
「斷哥速來,有敵情,危!(圖片)」
喻白有些防備地看季述安一眼,嗓音倒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沒有任何怨懟,“現在可以說了。”
“有時間嗎?晚上一起吃個飯,就去你喜歡的辣鴨堡那家,我們邊吃邊說?”季述安問。
喻白搖頭拒絕,“你有話就在這裡說。”
他的傷還沒好,陸斷不讓他吃辣,而且他吃慣了陸斷做的飯菜,現在不喜歡辣鴨堡了。
“季述安,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以後哪怕見面也當做不認識,可以嗎?”
季述安沉默良久,苦笑一聲,“好。”
“我其實…只是想跟你道歉。”他這段時間懺悔過了,“喻白,我承認我劈腿我有錯,陸斷說的對,是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是人渣。”
“但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真心的,我馬上就要回老家那邊實習,畢業了就去工作,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喻白,你可不可以不恨我?”
喻白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搖頭,“我沒有恨過你啊。”
開始被季述安劈腿那幾天,他心裡是有怨氣,但更多的是傷心和憤怒。
要說“恨”,這個字眼對他而言有些太重了。
何況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季述安一愣,“也是,你怎麼會恨。”
他差點忘了,喻白不是會產生那種極端情緒和情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