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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過去,低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他瞟了眼腕錶,這個時間傅律師應該早就睡了才對。

“我男朋友這麼晚沒回家,我不放心。”傅朝年微微蹙眉。

明明是擔心人的話語,但因為他是附耳輕聲說的,聽起來反倒給人一種咬著耳朵說情話的感覺。

許應有點耳熱,咳了一聲,轉身淡定介紹:“這是傅朝年,他是律師。”

“你們好。”傅朝年抬起一隻手晃晃,“我是你們許院長的男朋友。”

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說的話確實實打實地在宣示主權。

許應動了下唇,沒反駁,認下了。

反正也是瞞不了的事,但這人明顯就是在記仇他上次不介紹人,還趕人走的事。

“你好你好。”喻白和姜姜都乖乖地跟傅朝年打招呼問好。

許應把今天的事跟傅朝年大致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傅朝年一貫用理性思維分析事情,他慢條斯理地說:“做最壞的設想,如果狗真的找不回來,對方要走司法程式,我可以幫忙。”

“雖然我是做刑事訴訟的,不過我的人脈還不錯,你們可以放心。”

喻白和姜姜哪聽過這種話,臉當即就白了。

這麼久都還沒找到烈烈,難道他們真要走到上法庭的那一步嗎?

“傅朝年,”許應表情平淡地看向他,嗓音更淡,眼底隱隱有幾分威脅。

傅朝年短暫地沉默一秒,彎唇笑起來,改口道:“當然,我認為這種事不會發生。”

“你們不要聽我剛剛的話了,許院長說得才對。”

喻白:“……”

姜姜:“……”

大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凌晨四點左右,陸斷打來電話說:和警察一起把狗找到了。

姜姜已經撐不住趴在前臺睡了過去,喻白也困,但他內心更煎熬,根本沒辦法安心睡覺。

接到陸斷的電話後,喻白喜極而泣,心口的大石頭終於在一瞬間落了地,感覺背上都輕快許多。

許應和傅朝年也沒有閉眼。

醫院前臺空間不算大,四個人靠牆坐著,傅朝年用手肘輕輕撞了下許應的手肘,低聲笑著,“男朋友料事如神。”

許應用手肘撞回去,“傅朝年,我不是說了,不要總是把男朋友掛嘴邊。”

“我是在提醒你,畢竟我們在進行新型的戀愛,我怕許先生忘記我們之間的關係。”

傅朝年一本正經道:“這對於律師來說可是很吃虧的,你不覺得嗎?”

“你……”許應不想理他。

這個人總是能有無數種方式堵住他的嘴,讓他啞口無言。

“陸斷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許應轉頭問喻白。

喻白拍了拍臉,保持清醒,“大概四十多分鐘。”

但其實沒用上四十分鐘,陸斷就回來了,神色透著幾分疲倦。

喻白站起來迎他,眼巴巴地往他身後瞅,“烈烈呢?”

蔣小姐已經帶烈烈回家了嗎?

陸斷看喻白腿腳不便卻還要站起來,立刻緊張地拉著他的手腕,皺眉,“你給我坐那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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