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事兒跟誰都沒說,“兄弟幾個好奇老久了。”
一聽這話,陳最心一跳,默默坐了過來,“…是好奇。”
周尋昭不唱歌了,也坐過來,點頭,“好奇。”
陸斷看他們三個排排坐,捏了下眉心。
他這幾天本來就因為喻白心神不寧,心裡好像有什麼事要確定,但又不敢確定。
面對罪犯向來勇往直前的陸斷這幾天變成了一個操。蛋的慫包。
是挺煩躁的,煩自己。
陸斷抿唇,“他有什麼好說的。”
“那可太多了,你看,我們只在警校聽你提過喻白,知道他是你竹馬,再就沒了。”
“你不是說聯絡方式都沒了嗎,怎麼一回臨川就聯絡上的?喻白弟弟是什麼樣的人啊?”
“管誰叫弟弟呢?”陸斷神色不爽,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下,嗓音有點涼卻顯得比平時有耐心,“我回來那天在家門口撿的。”
“矯情,愛哭,不讓兇……”陸斷腦子裡浮現出喻白的臉,咳了下,言簡意賅道:“就這樣。”
江徊心說這三條不就是你平時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點麼?
可說的時候,那表情是真看不見一點煩啊。
江徊真想拿個鏡子給他斷哥照照。
“確實看著跟小貓似的。”陳最回憶了一下初次見到喻白的畫面。
簡而言之,哭包一個。
他沒去軍訓基地,對喻白和陸斷之間的事毫不知情。
只是默默地和周尋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喻白這樣的,小哭包?跟斷哥待一塊兒不得被欺負死。
畢竟斷哥剛到警校的時候什麼樣他們可都還記得,整天和人對著幹。雖然幾年過去斷哥收斂很多,但那一身暴戾反骨肯定沒剃乾淨。
從他抓捕罪犯時候那兇狠的勁兒就能看出來。
現在即使收斂,那也不耽誤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時候,斷哥會煩得發脾氣。
所以斷哥今天心情不好,是被喻白煩到了?
看看剛才,連提都不想提呢。
這屋裡,也就是陳最和周尋昭沒見過陸斷哄喻白的樣子,但凡他們看到陸斷一反常態、耐心溫柔地把喻白抱在懷裡哄的那一幕,下巴都得嚇脫臼。
江徊當時就是。
但現在在其他兩位無知的兄弟面前,他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斷哥的心事,只有他挖到了苗頭。
“走了,你們玩,我買單。”陸斷拿起手機看了眼,突然站起身。
周尋昭看了眼腕錶,“現在就走?”
“什麼急事啊斷哥!”陳最沒叫住他斷哥,人推門走了,步伐很快,背影匆忙。
陳最莫名聯想到了自己表哥晚上被查崗,“嘖”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老婆等他呢。”
“誰說不是呢。”江徊一反常態地沒有咋咋呼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他心裡邊懷疑的事不打算和兄弟們說,雖然有八成把握,但萬一弄錯呢?
萬一斷哥就是念在發小情分上,把那喻白當成弟弟寵呢?
江徊心癢難耐地想,他得攢個局,試試斷哥。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