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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電話通了,那端的男人顯得不耐煩:“江山楓,你這孩子也被你媽傳染了嗎,自殺的把戲她玩了多少年了,哪次真的做到過?”

小惠搖頭,為媽感到不值得,但語氣卻硬了下來:“江先生,是我。”

“小惠?我待會還有會要開,你知道的,我的公司最近不大好,要處理的事情不少,要不這樣,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拿著電話的江總,對正要進門的財務總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總監抱著一本賬務明細表,臉上的表情不大好。最近公司的狀況根本不是不大好,而是很不好,連之前一直保持合作關係的銀行負責人都開始催命地要還款,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小惠不屑地扯了下嘴角:“清河醫院,我和小瘋子都在,如果你有心的話,就過來看看。如果你實在沒空……”小惠頓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被天哥握在手心裡,好像是她不小心在自己手心裡摳出一個凹痕。她沒有抽出手,繼續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用女兒的口氣,求你來一趟。求你,爸。”唸完最後一個字,她狠狠地把自己鄙視了一番,伸手一用力把電話砸到對面牆上。

咔吧——手機裂成幾塊,尤其是那螢幕,一道道裂痕。

小瘋子震了一震,驚嚇但不意外,老姐比他更恨老爹。從他跟媽離婚開始,老姐就沒有喊過他一聲爸,這些年也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沒有回過一次家。尤其是老姐工作了以後,她也沒再用過老爹一毛錢,唯一有的是那套房子——那曾經是她所有的經濟來源。小瘋子想了想,開始後悔自己的沒出息了。

天哥伸手抱住小惠,這丫頭看著沒心沒肺,其實比誰都懂得心疼人。

醫生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精神狀態不大好,需要及時開導。

小惠姐弟倆進去,天哥和小薛留在外面守著。

小薛眼睛有點紅:“天哥,我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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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笑了:“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丫頭無論要做什麼,我都會能陪著她。”

小薛被嚇到了:“天哥,你別說的像是都要死了一樣好不好。”

“怎麼可能,惠惠跟她媽不一樣。她爸媽離婚那段時間,伯母就自殺過,還是惠惠把伯母勸下來的,她那時候真像個女戰士,一個巴掌扇在伯母臉上,吼著:離個婚就讓你覺得活著沒意思了?沒出息!這世上比你慘的人多的是,你身邊就有兩個。我和小瘋子!爹媽離婚,有個老媽還要死要活的,你覺得我們比你好到哪裡去了……”

天哥勾了下嘴角:“那時候我就躲在旁邊,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該死的我那時候才覺得我比起她來,真的挺沒用的。”

小薛眼睛瞪地死大:“所以那時候你就出國了?”

天哥愣:“你怎麼知道的?”確切來說,他是第一次在向老頭子妥協,去了國外進修。

小薛目光開始變得惡狠狠:“那段時間小惠變得不像話,她開始瘋狂地學空手道,有時候把自己摔得青一塊紫一塊,我以為她那時候只是失戀所以想發洩。”

天哥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很沒用……”

原來是在小惠最需要人說話談心的時候,某人像烏龜一樣逃走了,難怪這些年小惠都不敢相信他。這人可不就是一個不靠譜的紈絝子弟嗎?

小薛使勁拿眼睛瞪著天哥,恨不能在他臉上戳出幾個洞來,她說呢,原來挺溫柔可人的小惠咋會一下子變得兇猛暴力。

病房內,小惠有點心不在焉,看著媽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又恨又氣,但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罵她。一個女人都有死的心了,還會怕人罵嗎?可是她真的不能理解,為了一個已經不要她的男人要死要活十幾年,值得嗎?這個問題,如果發生在她身上,答案沒有半點猶豫,肯定是不值得